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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使我猛然意識到她不是洗頭妹,而是洗頭妹的老闆。我覺得不該再開玩笑,於是對她說:“就是前面宏大廠的。”
老闆娘笑了,說:“先生你肯定弄錯了,宏大廠老闆我認識,而且很熟,他不姓孔,姓張,叫張國良。”
我不知道張先生是不是叫張國良,但我想老闆娘說的應該是他。我問老闆娘:“你說的那個張國良是宏大廠的嗎?”
“是啊。”
“是不是高高胖胖戴個眼鏡的?”
“是啊。”
“嗷,你說張老闆呀,我認識,每天騎個大霸王。”給我洗頭的那個妹子來勁了,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嘴巴和手臂功能全面恢復。
洗頭妹說得對,張先生確實是騎了個大霸王。
“他告訴你們他是宏大的老闆嗎?”我問。
“是啊,”洗頭妹說,“這裡誰都知道呀。”
現在是我糊塗了,孔祥儒不是老闆?張國良是老闆?或者他們二位都是老闆,宏大公司是他們倆合股搞的?憑我的感覺,孔老闆沒有說謊,那就是張國良說謊。他為什麼要說謊?僅僅是吹大牛還是有其他更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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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揭開假老闆之謎(1)
第二天上班,我按時來到工廠。張先生早晨上班前將工人集合在一起,由他訓話。看樣子他天天如此,給工人訓話時他不像臺灣人,倒像是日本人,或者說我以前不知道臺灣人對工人訓話是什麼樣子,但日本人的樣子我知道,電影電視裡都有。
我可以不參加他們訓話的,但是想想還是低調點,先給他面子,所以我也和工人們一起列隊。他並沒有向工人們介紹我,這也不能怪他,他該怎樣介紹呢?雖說人不可惟貌相,但在大多數情況下還是可以貌看人的,所以我參加到隊伍裡,工人們並沒有將我視為他們同類,就像我第一天出現在恆基公司飯堂裡時工人也沒有誰認為我也是工人一樣。所以也用不著張國良介紹。
訓話完畢開始上班。我觀察了一下,整個生產過程大致可分為三大工序。第一道是備料,第二道是加工,第三道是裝配。與恆基相比,雖然行業完全不同,但基本工序卻驚人的相似,由此我就發現,幾乎所有的加工製造業基本生產工序可能都是一樣的。和恆基一樣,宏大的關鍵工序也是在第二道工序,主要裝置包括車床和衝床。車床要求精度高,車大了車小了都不行,衝床危險性大,弄不好會出工傷事故。第三道工序雖然裝置並不複雜,但技術性要求最強。在恆基公司,對檢驗工的要求最高,眼神要好,判斷力也要強,才可以從滿滿一板產品當中一眼挑出其中的次品。這裡也如此,花鼓裝緊了裝鬆了全靠最後這道工序工人的手感。我一個工作面一個工作面認真看了,發現這個張國良生產安排基本合理,明顯是個內行,比恆基公司的副經理懂行,文化素質也比那邊的香港師傅高些,這從開工前的訓話就可看出。
我來到寫字樓,張國良冷淡而不失禮貌,隨手一比劃,說:反正沒人,隨便你坐哪裡。我說行,謝謝!然後就在中間的一張位置上坐下。
張國良說得對,寫字樓裡是沒什麼人,整個管理人員就張國良和他的女朋友兩個人。也是,五六十人的小廠,兩個管理人員足夠了,但再小的公司也得有個會計吧?帶著這個疑問我觀察了幾天,發現會計是有的,但是是兼職的,兼職會計就是張國良的女朋友。從工作量來說這樣做當然沒有問題,我看她幾天才記一次賬,而且通常是張國良在外邊有應酬花了一大筆錢之後她才記賬,但是從工作關係及財務制度上考慮,我覺得這樣不妥,如果張國良不是老闆,只是一個打工的,他們倆口子怎能一個當經理一個做財務呢?顯然不妥,但我沒說,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跟誰說。孔老闆沒來,我也鬧不清孔祥儒張國良二人的關係以及他們二人與宏大公司的關係,說什麼說?對誰說?
就我自己來說,在宏大公司的住宿條件比恆基要好,畢竟是享受臺灣人的待遇。從這一點看,那個洗頭妹至少說對了一半。但吃的就差多了。公司裡沒有食堂,工人下班後就到馬路對面的小餐館打飯,每份一塊五,居然多少還有點肉,我實在不敢吃。張國良和他的女朋友肯定是不會吃這種飯的,說句難聽的話,這種飯實在也不像人吃的,其衛生條件之差令人咋舌。事實上,張國良和他的女朋友也不存在吃飯的問題,我幾乎見他們天天在外面有應酬,好像很有規律,到時候就走了,從鳳凰岡到西鄉,騎大霸王也就是幾分鐘的事。他們的應酬是從來不會叫上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