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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圖案果然是比較有興趣,但這種興趣遠比不上他對金陵美女的興趣。孔老闆很聰明,他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晚餐時,他對一個服務員產生了興趣,於是故意裝瘋賣傻地問一些傻問題,引起服務員的一陣笑聲,我趕忙解釋:我這位朋友剛從臺灣來。
那時候內地不比深圳,深圳的洗頭妹可以天天按摩臺灣人的頭皮甚至更進一步,內地人還拿臺灣人當稀罕物。聽說孔祥儒是臺灣老闆,服務員的眼睛馬上發亮,對他所提的一切幼稚可笑的問題都給予耐心地解答。比如孔祥儒問服務員叫什麼,服務員回答叫陳穎,孔祥儒問是什麼“穎”,服務員告訴他是鄧穎超的穎,孔祥儒又問“鄧穎超”是什麼人?服務員忍不住又笑了,當時的大陸人誰不知道鄧穎超?笑歸笑,服務員還是極有耐心地為他慢慢解釋。那一刻,孔祥儒彷彿變成了一個天真可愛的小朋友,而我們年輕漂亮的服務員則成了幼兒園裡盡職的小阿姨。突然,天真可愛的小朋友像是想起了什麼,執意要對熱情而極具耐心的服務員表示感謝,感謝的方式是贈送禮品。服務員不敢要,孔祥儒堅決要給,最後引來了經理。我怕鬧誤會,趕緊向經理解釋:我這位臺灣朋友對你們餐廳和這位服務員的服務相當滿意,執意要送服務員一件小紀念品,服務員不敢要,說你們有規定,您看怎麼辦?經理聽後大為感動,沒想到他這間小餐廳居然深得臺灣同胞如此厚愛,居然要給我們免單。
“免單是什麼意思?”孔祥儒繼續裝瘋賣傻,要裝就要裝到底。這次我沒讓小服務員再費心了,我搶在她前面對孔祥儒解釋了。孔祥儒把那個蛤蟆腦袋搖晃了幾下,連聲說不行。最後,單肯定是照買了,不但單照買了,而且那份禮物也在經理的首肯之下由小服務員收下。經理一直將我們送至馬路上,雙方彷彿是多年的老朋友,但我不太高興,因為我發現那份貴重的禮品竟然是我們在杭州春江樓免費索取的那些小紀念品。我有一種服務員被欺騙甚至被玷汙的感覺,彷彿餐館服務員是我的同胞,而孔老闆是日本人一樣。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當時這種感覺是怎麼冒出來的。
孔老闆很給面子,不僅按照我的要求與我家鄉的市政府對外經濟協作辦公室的官員進行了會談,而且還實地考察了幾個當地的地方企業。那時候還沒有給國營企業解困收購兼併這一說,雙方只是談合作談投資的事。孔老闆是比較誠實的,我親耳聽他對協作辦主任說:“我並不是一個很大的老闆,只是前年才爭取到青年創業投資貸款辦起了這家小公司。”但協作辦主任對孔祥儒到底能不能投資似乎並不介意,只要他能按協作辦的要求到他指定的企業去“考察”就好像心滿意足了。實事求是地說,協作辦主任還是比較務實的,他並沒有要求我們象徵性地搞一個“意向投資協議書”,如果他有這項要求,我也會盡力滿足他的,如果那樣,他當年的“政績”肯定會更好些,但協作辦主任沒有這麼做,所以我認為他還是個蠻正派的人,我為家鄉有這樣廉潔奉公的好官員而感到欣慰,也為主任的表現沒有讓我們大陸人丟臉而對他心存感激。大約感激是互相的,協作辦主任對我好像也十分感激,覺得我為家鄉人民做出了巨大貢獻,這讓我有點莫名其妙,以為他當官的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地會說客氣話,其實不然,他是當真的。就在我們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協作辦主任將我拉到一邊,正兒八經地說:“你看,你對家鄉這麼關心,我們真的想好好感謝你,這樣吧,你看你有什麼事需要市裡面出面幫忙的,儘管說,沒問題。”我剛開始有一種無功受祿的感覺,但看他說的那麼認真,如果不找他幫點忙倒像是反而不給他面子了,於是想了想,還真想出了事來。我說:“是這樣,我現在跟單位算是請假,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呀,如果方便,能不能幫我把人事關係掛到市裡?”主任滿口答應,說沒問題,這事我正好可以管得著,我就幫你把關係掛在市政府駐深辦事處,你們院雖說是與市裡平級的,但只要我發函,他們肯定會給面子。
孔老闆還專門上我家坐了坐,看望了我的老婆孩子。遺憾的是他空手而來。我按自己的做人標準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不應該空手。儘管如此,我並沒有很在意,想著畢竟是臺灣來的,可能禮節與我們不同吧。那天我岳父恰好在我家,他們還聊了聊。岳父有個哥哥在臺北,四九年過去的,當時是國民黨空軍,後來是公務員,想著條件應當可以,但從來沒回來過,可能是他在臺灣另成家了,不好面對這邊的親兒子。前二年從臺北寄來1000美元,是寄到我岳父這裡的,大約是相信我岳父是高階知識分子,是處長,會比較公正地分配這筆錢。儘管如此,為了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