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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抱著我的有力雙臂瞬間鬆開。他們目光對峙,但是明陽看他的眼神是陌生的。�
河口“鬼樓” 2
“大森林,明陽好奇怪,他好像根本不認識我們,那個……大爺,還叫他冬至。”�
大森林平定住激動,轉而對我說:“你也真是,這支Doubie Chrono Classic是明陽送給你的,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怎麼能當一元二角抵了電話費?”�
“我……錢包被偷了。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間房的?”�
“整棟樓都是漆黑一片,只有這一家亮了燈。我猜你可能在這裡。”他把手錶給我帶上,小聲對我說,“這也是我要帶你來找明陽的原因,他不知因為什麼在這小小的河口耽擱了下來,給我提供線索的人告訴我,他似乎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了。但他是明陽的事實改不了,就憑他的鬼眼,已是一世的烙印。”�
我眨眨眼問他:“你是說他對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被什麼屏障給阻礙了,就像催眠術……”大森林轉而面對那老頭子,“大爺!您也該說說,這棟樓為什麼沒有人住,只有你一家了吧?我剛才聽那樓下做小生意的人說,這棟樓可是河口頗有名的鬼樓‘啊!”�
什麼?�
我也著實一驚。�
外面鬼敲門還在繼續,讓人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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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陽衝我擠擠眼睛:“不用管他,他會敲一夜的,習慣就好了。”�
“這樣,你都,習慣了?”難以置信。�
“天亮就沒聲了。”他似乎真的習以為常。�
“老師傅,”我問,“既然這裡是鬼樓,為什麼你不換個地方住呢?”�
老頭子淡然一笑:“在哪裡都一樣。人不纏鬼,鬼卻纏人。無論我走多遠,想纏著我的鬼還是不會放過我。就像你,你已經離開原來待著的地方十萬八千里,跟著你的冤靈放過你了嗎?”�
我為之一震。剛才他一見我就知道我是天生鬼眼,可見這老頭子非一般人呢!“那門外的鬼與你有夙怨嗎?”�
老頭子輕輕撫摩著手中那個黑色的盒子:“誰都認為,我妻子回到我身邊是理所應當的,只有他不這麼認為……”他抱著盒子,沉默地轉動滑輪,回臥室去。�
“他怎麼了?”我看著他背影不解地問。�
“大概是想我媽了。”明陽答。�
“你怎麼……還叫媽?”我詫異,“明陽!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過路的?”他側頭一笑。�
“不是!”我急得抓自己的手腕,“你看看!這是你送給我的Doubie Chrono Classic飛行腕錶,看清楚!是你送給我的!”�
“哦呵……”他笑,“我不記得了,有嗎?不過這表還真是塊兒好表!”�
他眼睛裡的迷霧又濃又厚,讓我發矇。�
“明陽?”他困惑地指指自己,“我叫明陽嗎?”�
“對!狄明陽!”我在對牛彈琴。�
大森林退至一邊,沉默地看著我們。�
“怎麼辦?”我向他求救,“他也不認得我了!”�
他想了一想,閃身跟進老頭子的臥室。�
“喂!我爸休息了,你別去吵他。”明陽伸手要拉他。�
我阻止。�
“你們要害他?”明陽大駭,一把推開我。�
“狄明陽!”我摔在沙發上衝他喊,“你曾經對我說過,人的恐懼是自己給予自己的,你只有戰勝了自己,才不怕鬼。恐懼來自你自己的心,你釋然了,也就解脫了。也是你告訴我,鬼魅的世界,也有善惡。你引導我面對幽冥世界的恐懼,現在你怎麼能把一切都忘了?”�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似乎想起些什麼。�
我們僵持著,這個模樣有些滑稽,他站著,我躺著,不過我在對他大聲說話,他似乎受了小小的刺激一樣傻傻地怔住。�
大森林就在這個時候推著老頭子的輪椅從臥室走出來。他先看見像個棒槌一樣立著的明陽,而後看見我正狼狽地從沙發上爬起來。我欲說些什麼,他卻示意我什麼也不用說,點點頭,似乎他已經有足夠的把握帶走明陽。�
老頭子久久地望著明陽:“我兒冬至啊!可惜……”他嘆口氣,像卸下了千斤重擔,“罷了!人生聚散就像場戲,曲終了,人還是要散。你與我有緣,可緣分,也有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