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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怎麼忘了?大森林也是蘋果情竇初開仰慕的物件。�
“死了?”她的嘴唇上下顫動,眼淚淌了出來,“我以為你跟他在一起會很幸福……我以為你們會幸福……”�
大吉普怔怔地愣在一邊,有點尷尬。�
我們兩個人抱肩哭泣,沒人顧得上搭理他……�
我走的時候,奶奶的院子空蕩蕩的,大黑也不在了。大媽把我關進佛堂的那天,它就被瘦子做成了狗肉火鍋。空了的奶奶家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
樹上的麻雀不知憂愁地叫喚,河裡的魚還在肆無忌憚地交媾。我們乘坐長途客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整個村莊漸漸隱沒在夕陽的殘紅裡,也變成了一片血紅。我回頭,似乎看見村口那棵老槐樹下站著一個影子,努力看清楚了,是老郭叔。他朝我這邊用力地揮舞袖子,那袖子也像氣泡一樣漸漸消失。我知道,舍卜坡,我可能真的與你永別了……
七年未決 1
旅途勞累,蘋果趴在大吉普肩膀上昏昏欲睡。道路兩旁昏黃的路燈在吭哧作響的汽車的玻璃上留下忽閃忽閃的光暈。我還沒有睡,夜裡的一絲涼風讓我清醒起來,就託著下巴望著窗戶外面黑糊糊的景發呆。�
忽然,我發現玻璃窗上印著一個人影,像是要從外面跨進車裡來。我高聲喊司機停車,路上有人。�
車子戛然而止。�
售票員跳下車去看了一圈,上來後滿腹牢騷:“你看花眼了吧,哪兒有人?一個鬼影兒都沒瞧見。”�
沒人?�
推開窗戶看看,後面的確沒有人影,黑漆漆的,空曠安靜。視野裡除了一條土路,就是茂盛的野草。�
“開車,開車!這不是耽誤事嗎,有啥好看的,沒人搭車。走嘍!”售票員衝司機吆喝一嗓子。�
車門關上,車子又在有規律的吭哧聲中前行。�
我把車窗關上,坐定舒了口氣,可能是我眼花了。把身子往車座後靠一靠,也想打個盹,睡一覺天就快亮了。長途客車像老黃牛一樣行走,我們都睡得迷迷糊糊。我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