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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的廣告,只要一有線索,他馬上星夜兼程趕過去。他奮鬥了一輩子,為子尋兇他把半生的積蓄揮灑殆盡。可找了幾年,依舊石沉大海。每一次欣喜尋去,都是失望而歸。”�
“石全說,他和你相依為命,難得見父親的面。他認為父親不愛他,其實……不是這樣的。”�
“弟弟死後,我說過很重的話,傷了父親的心。他埋怨我沒有看好弟弟,我責怪他只知道做生意,從不關心我們。其實他心裡很苦。父親十六歲喪母,三十六歲喪妻,五十六歲喪子,人生三大不幸,全都降臨在他頭上。他倔強的脊樑沒有彎曲,強硬的頭顱不肯低下,對他來說,為兒子平冤,捉拿兇手,已經是他活著的唯一信念。”�
“你們父女真不易……”我沒有更好的話來安慰,失去親人的痛,只有切身體會才能感同身受。�
“我這些年遠沒有父親承受得多,他才真的苦。我還有家,有孩子、丈夫,他什麼都沒有了。中國人認老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我讓他搬來和我一起住,我給他養老送終,他不願意,他情願一個人過苦行僧的生活,用孤獨來懲罰自己。支撐他的信念只有一個,就是早一天抓到兇手。他對我說過,他也夢見過我弟弟,夢見石全總對他哭,叫爸爸給我報仇啊!我死得冤枉!”石玫蹲下身去,泣不成聲。�
我無法安慰,人有貪念和私慾,直想毀滅他人來成全自己。可是人有崇尚自然、善良、和諧的天性,是什麼使得天性泯滅了?在物慾橫流的今天,人最原始的童貞純善到哪裡去了?蒙塵的心,還可為人心嗎?�
家有黃金萬兩,不及團圓平安。禍不從口出,不會招來是非災難。�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我問她。�
“還能見到石全嗎?”�
鬼尋人容易,人覓鬼卻難。�
“我不知道,他若想來找我,就能見到。”�
“我能……還能看見他嗎?”�
我搖搖頭,心裡悲哀。�
“你告訴他,姐姐不是貪生怕死,姐姐想為他報仇。”�
“他明白的。”�
“我們還有什麼辦法能抓到兇手嗎?”�
“他再來的時候,我會問他。”�
“那我走了。”她把一張寫了電話號碼的紙留給我,“謝謝你!”�
我無語,目送她遠去。�
起風了。不知道今夜,她的鬼弟弟會不會來?�
回到宿舍時,蘋果正在收拾散落一地的衣架,抬頭看看我:“誰找你呀?”�
“一個大姐。”�
“你成天跟我在一起,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認識什麼大姐?”�
“才認識不久。”�
“我覺得你有點怪。”�
“怎麼了?”�
“你剛才跑得那麼急,東西撞翻了你連看一眼都沒有,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心急火燎地想見誰呀?”她偏著腦袋猜我的心思。�
“別亂猜。”�
“那你告訴我,我就不猜了。”她把一條胳膊挎在我的脖子上,不肯鬆開。�
“你呀——”我拖著長腔捏她的鼻子,“早點洗洗睡了吧!”�
院子裡起風了,哪個宿舍的床單忘了收,刮到樹梢上直晃悠。我把衣服攤開,抖抖,搭上晾衣繩。剛拉開旁邊掛的白床單,就看見一個黑糊糊的影子正站在我面前。�
“啊——”嚇我一跳,以為是鬼呢!�
“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嚇你的,想叫你……沒好意思叫出口。”莫言伸過來腦袋,個頭兒太高,絆在晾衣繩上。�
“你怎麼知道我住幾號樓?”我繼續搭衣服。�
“四個輪子告訴我的。”�
“四個輪子?”�
“哦,就是大吉普。”�
“你們還真會鬧。”�
“不是鬧,是認真的。我……”�
“有事嗎?”�
“學校大禮堂只有週末才開放,一個星期就一次機會……”�
我晾完衣服要回去:“再見!”�
後面有人著急:“看你投籃的時候挺乾脆,追女孩兒的時候咋這麼笨呢?”�
“笨嗎?”�
“你直接說你想請她看電影不完了嗎?囉唆一大堆沒說正題。”�
“我說了呀!”�
“說什麼了?”�
“我說大禮堂開放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