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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終究戰勝不了她的慾望。她想要那幅畫,而且想得發瘋!這讓她想到慕月先生是否也對小月有過那種強烈的慾望,才悍然不顧世俗的眼光,對小月做出那樣的提議。
李懷凝很快地甩掉慕月先生的動機,仰頭對駱旭說:“好,你明天就來上課吧!”
而駱旭聞聲投給她的詭異笑容,竟讓李懷凝沒來由地心悸好幾秒。
第五章
隔天早上,一身便裝的駱旭提早上分鐘在畫室門前報到。
李懷凝持了一袋小籠包,披散著長法晚他兩分鐘抵達,不悅地警告他一句,“我還有個規矩,當學生的人不能比我早到。”
“為什麼?”駱旭手插褲袋,一臉玩味地傾頭看著她把鑰匙插進半生繡的鎖孔。
她轉了半天,仍是沒動靜,於是挽著頭髮沒好氣地告訴他。“因為我討厭學生看到我披頭散髮又被一根鑰匙困在畫室外的蠢模樣。”
他忍下不去讚美她豔光四射的衝動,規矩地道:“是,從明天起我會確定比李老師晚到的。”並客氣地詢問她,“要不要我試一試?”
李懷凝好強地拒絕。“別以為你是男人,力氣就強過我,開鎖這事跟力氣沒關係,而是技術。”大話說完了,一分鐘後,鑰匙卻還是好端端地插在孔裡。
這回他沒徵詢她的同意,取過鑰匙直接在佔滿油渣的小籠包袋上一抹,隨即往鎖孔裡插,稍加施力地一扭後,門也應聲而開了。
他持著鑰匙往李懷凝的手心上擱,語帶調侃地說:“我想除了技術以外,運氣也挺重要的。”
李懷凝雖然覺得丟臉,但不是輸不起的人,於是大方地說:“用油潤滑這一招我學到了,為師的這就賞你一個小籠包,以資獎勵。”說完馬上將食袋丟給他。
駱旭大方地接過那袋包子後,揪了一粒往嘴裡送,目光緊跟在李懷凝寬大的棉袍上,依稀找著她女性的曲線,然後安然自得地坐在她的長椅上,一語不發地看著她打著髮辮,開燈並架設授課工具。
李懷凝花了三十分鐘的時間和駱旭懇談溝通後,發現他除了有超人一等的辨色力與配色力以外,他的作畫描圖技巧比小學生的還不如,有時她不免懷疑他帶著那聯字畫跟她拜師習藝的動機。
他總是一邊動筆,一邊擔心地告訴她,“我跟你說我比小學生還不如的,現在你見識到了吧?”
“沒關係。”她安慰他,甚至坐在他身旁,綠手幫他穩住炭筆,柔聲地說:
“你學畫是修身養性,不是為了應付考試或拿成績,我們可以慢慢來,先從靜物素描學起。”
“靜物素描!”他懊惱地說:“這是我最弱的一環。我希望你這裡有維納斯的石膏像,而且是那種很養眼的。”
李懷凝給他一個抱歉的微笑。“先生,恐怕你得屈就一粒橘子、蘋果和一個長頸空瓶了。”
駱旭掀眉問:“隨我怎麼擺嗎?”
李懷凝點頭,“靜物擺設可以訓練學生的構圖能力,我通常給學生很大的自主權。”
“好,這是你說的。”不用三十秒,駱旭已把他的構圖擺了出來。
他把橘子與蘋果平行擱在桌沿,接著將長頸瓶子擺在一個高凳上,再將豎了瓶子的高凳挪到橘子與蘋果之間,回頭徵詢李懷凝的意見,“這樣成嗎?”
李懷凝沒被嚇到,眼裡反而閃著笑意問他,“你構這什麼圖?”
他得意揚揚地說:“我管它叫‘自戀的瓶頸’。”
李懷凝見他擺了一副天真無邪的孩子樣,兩手環胸地問:“那粒橘子和蘋果的大小不太統一,我這裡有另一粒蘋果,你要不要換上?”
“不用。”他跟她眨眼後,老實道:“不是每個男人的都同樣大,我寧願保持現狀,畢竟題目扯上自戀,我得忠於自己的意象。”
李懷凝本以為他這樣“談性”該會惹自己嫌憎與輕視,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有辦法讓她發笑,也許是他貶抑自己不夠完美的作法讓她卸除防範。
但是李懷凝探測到話題裡的私密性,不願再跟他討論下去,所以很快地板臉忍笑,只應一聲“喔”,轉身便要離去。
怎知駱旭對“忠於自己的意象”仍有歧義,扯喉便嚷,“李老師,我可以換個瓶頸粗壯一點的酒瓶嗎?”
李懷凝聞言僵在原地,幽默感已至極限,她回頭冷聲拒絕了,“不可以。
你再這樣濫用聯想力,我可要將你踢出師門。“
“好凶!”駱旭忍不住抱怨一句。“我只開個小玩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