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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麼事?”他問。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看著他說:“大巫女要見大師傅,沒說是什麼事。”
阿絲藍感覺到臉上發燙,她曉得自己一定又紅了臉: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無法在面對他時,不臉紅心跳。
那一次之後,他常常會到白塔替阿奇大師傅傳話,她也常會來鑄銅工坊中,替巫女傳話。
每一次她都會忍不住偷看他,或找他說話。
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很安靜。
後來,她才曉得,因為人們認為他是狼子,有狼神護佑,對他又敬又怕,總是用奇異的眼光看他。大家對他,有種沒來由的畏懼,同齡的孩子都不和他玩,大人則儘量不靠近他。
那,讓他變得沉默。
可漸漸的,在一次又一次的相處中,她發現他其實並不是天生冷漠,也非不愛說話,只是成長環境養成了他少說多做的習慣。
多數的時候,總是她在說,他在聽。
但相處久了之後,慢慢的,他會問她關於她的事,也會開始說些自己的事。
“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嗎?”他再問。
地點點頭,“嗯。”
“我送你回去。”
“你不用回去忙嗎?”她詫異的看著他,小臉有些微紅。她知道,他對工作一向認真負責,除非大師傅吩咐,她不曾見過他在工作時間出門。
“我做完了一部分。”他指著旁邊堆放著好幾個大木箱的驢車,道:“剛好要去白塔,大師傅要我送禮器過去。”
“喔。”她就知道。
難怪他方才會主動開口問她,既然要送禮器去白塔的話,平常阿奇大師傅應該會叫他一起的。
他上了驢車,回頭卻見她雖然跟了上來,卻站在驢車旁東張西望的,就是沒上車。
巴狼黑瞳驀然一黯,下顎緊繃的看著她說:“你若介意被人看到和我一起,那就算了。”
聞言,阿絲藍一愣,只道:“我為什麼要介意?”
他看著她,好半晌,才啞聲道:“因為我是狼子。”
“我知道啊。”她眨了眨眼,狐疑的問:“那又怎樣?”
見她滿臉不解,似乎不懂問題出在哪裡,他錯愕的瞪著她,緩緩的開口問:“你不是因為介意,才不上車的嗎?”
她呆了一呆,紅著臉搖頭道:“我沒有不上車啊,我只是因為車座太高了,我爬不上去,所以在想要怎麼才能上去。”
所以,她並不是在看旁邊有沒有人,或是不想上車?
他呆瞪著她,卻見她又看向旁邊,小臉綻出微笑,指著不遠處,看著他道:“有了,你可不可以把驢車駛過去一點,我站到那大石上,就能上去了。”
瞧著她那天真開心的表情,剎那間,他差點笑了出來。
“不用了。”
為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問,卻見他跳下了車,伸出手,握住她纖細的腰,一把就將她給舉抱到了車上。
她嚇了一跳,輕撥出聲。
不知道是不是還殘留著鑄銅時的餘溫,他的大手有力又熱燙。
舉起她,對他來說似乎完全不費力,她覺得自己在他手中,輕得像貓咪一樣。
“這樣不就上來了。”他說。
她回過頭,看見他眼裡有著笑意,嘴角微微上揚著,那幾乎算是一個笑了。
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怦然心跳的漾出了羞怯的笑,看著他繞到了驢車的另一邊,輕而易舉的上了車。
“坐穩了。”他交代著,然後輕抖韁繩。
小毛驢得到指示,便往前行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
入秋了,天空的雲層灰濛濛的,冷風迎面而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似乎發現她會冷,他回身從車後拿出了一隻羊毛氈毯,遞給她披上。
“抱歉,它有些髒了。”平常用來擋風的羊毛氈毯上沾了些碎煤,他尷尬的微蹙著眉,以往從沒注意到這件事,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它又黑又舊,邊角還脫線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將它收回來,她卻搖了搖頭,將自己包在那老舊的羊毛氈毯裡,朝他笑著道謝,“這很暖呢,謝謝你。”
看著她燦爛的笑容,他胸口莫名緊縮。
奇異的是,那件老舊的氈毯,彷彿在裹上她的瞬間,也跟著變得漂亮了些,就連脫線的邊角,看起來似乎也不再那麼礙眼。
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