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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聽話,她知道,他也曉得。
那好武蠻橫的王,只是想要最好的刀劍,才不會在乎是誰做出來的。
“你想鑄造刀劍?”她說出他心中的想法。
他沒有辯駁,只是沉默。
“那是……”她不安的凝望著他,輕聲陳述:“殺人的武器啊……”
“它們只是工具,可以傷人,卻也能防衛自己。”他說。
她應該要閉上嘴的,他已經想了一下午了。
這是他思考後的決定和答案。
她很清楚,他不可能把這事讓給旁人,他得再一次和世人及王上證明,他才是國內最好的工匠。
雖然如此,她還是不希望他用那雙溫柔的手,去製造殺人的兵器。
“你可以不要做,我們現在過得很好,並不需要爵位和封地。”
“我並不是為了爵位和封地。”巴狼蹲下身,把砍好的柴,一一拿草繩捆好,替她扛進屋裡,邊說:“我不做,別人一樣會做,我是工坊裡的大師傅,我若不做,只會讓旁人認為是我做不到。”
她跟在他身邊,追問:“那又怎麼樣?你知道自己做得到,不就成了?”
“沒有做過,沒有人會知道,包括我自己。”他扛著柴薪,邊走邊說。
“所以你只是為了面子,為了測試自己的能力,才去做的嗎?”
他聞言,也惱了。“難道你想蝶舞拿著一把會斷的劍上戰場嗎?”
“不,我不希望。”
“國家需要軍隊才能維持和平,軍隊則需要足以和敵人抗衡的兵器。”他把柴火堆放在廚房地上,看著她問:“你不希望看到蝶舞受傷,難道希望看到其他士兵因此而死亡?”
阿絲藍為之啞口。
他走出廚房,再搬了一堆進門。
她憂心忡忡的讓到一旁,卻仍是不放棄的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製造殺人的武器,成為殺人的幫兇。”
他把柴火再放下,反問:“所以你平常也是這樣想蝶舞的?”
她怒瞪著他,“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既為王后,又身為武將,她是身不由己——”
“她是將軍,我是工匠,我們都只是王上手中的棋子,同樣身不由己。”
“她是不得已的,你並沒有那麼不得已。”阿絲藍生氣的指出重點,“王上今早的宣告,雖然不是那麼妥當,但那番話同樣也給了你選擇的權利,你可以選擇不做的——”
巴狼惱怒的瞪著身前嬌小的女人,低咆出聲:“她是為了捍衛家園,我也是!”
她嚇了一跳。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兇過她,直到現在。
看著他的怒容,突然間,阿絲藍領悟到一件事,這個男人依然被困在不被認同的牢籠裡,她以前就知道,只是不曉得困住他的牢籠,如此巨大堅固,如此不可動搖。
“我從來沒有認為你不是。”她啞聲開口。
他寒著臉,抿著唇。
“這裡是你的家,永遠都是,我們不需要別人的認同。”
“我需要。”他冷硬的開口。
“我知道。”他的坦白,第一次讓她如此傷心,她看著他僵硬的臉龐,輕聲同意,“我知道……”
春祭大典那天之後,她沒再和他提過這件事,他也是。
那一天,他只是沉默的轉身,把所有砍好的柴火都搬進來。
就連吃飯時,他也沒吭一聲。
那是他和她第一次吵架。
這麼多年來,她不是沒和他鬥過氣,卻從來沒有吵過架,更別提這般沉默以對了。
她傷了他的自尊,她知道。
他傷了她的心,他也曉得。
她想過要和他道歉,她猜他也想過,只是和她一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沉默著,不覺間,一個月過去了,情況還是沒有好轉。
今天早上,大王又帶著蝶舞和軍隊出征了,大隊人馬在城外拔營離開時,幾乎震動了大地。
大王在出發前幾天,又公開徵召了新一批的生力軍。
看著那些年輕將士興奮且熱切的臉,她不是不能理解那些士兵想要保家衛國的想法,但身為巫女的貼身侍女,她比一般人知道更多,曉得龔齊出兵,不是為了防止巴國入侵巫國,或捍衛鹽泉的所有權,鹽泉本來就是屬於巴國和巫國的,一年半前,巫、巴兩國為了鹽泉打了起來,龔齊表面上說是為了替巫國討回公道,為了維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