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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那邊返回時所帶的情報有力地證明,敵人的進攻已經迫在眉睫。他們發現了敵軍偽裝良好的坦克,新調來的部隊,以及高炮連。所有這一切都使麥克費爾中校感到時間已經十分緊迫(他曾將這些情報呈報上級,但未引起重視。)。他說服師長取消了六月二十三日的所有周末通行證,充分加強了防禦陣地上的兵力。因此,當敵軍果真發起進攻時,南朝鮮第6師已經作好了抵抗的準備。他們進行了英勇的戰鬥,阻滯了北朝鮮人民軍向漢城發動的大規模強攻,爭取了三天的寶貴時間。如友鄰部隊對這次進攻也能作好同樣的準備,則這次進攻受阻的時間可能會長得多,那樣便會有足夠的時間沿漢江組織起某種抵抗,其結果也就大不相同了。
南朝鮮第6師打退了敵人數次進攻,以精確的集火射擊打得敵人驚慌失措,陷於混亂,而且,用預備隊削弱了最初突入的政部隊。但是,此後卻傳來了兩翼友鄰部隊已經倉皇逃跑的稍息。這使得第6師兩翼暴露,有可能很快為敵人所包圍。因此,除撤退外別無出路。在春川以南,已經構築了防禦陣地,第6師港備在那裡進一步組織抵抗。
但是,駐南朝鮮軍事顧問團此時接到了撤離漢城的命令6麥克費爾中校接到指示,令其動身前往大邱,再由那裡乘飛機轉移出去。待他能夠返回來幫助重新組織喪魂落魄的南朝鮮部隊時,漢城已落入敵手,退卻已經變成了潰逃。
在首都防禦戰中,南朝鮮第l師也進行了同樣英勇的戰鬥。該師的一個步兵連在漢城以北某高地堅持抵抗,直到最後一人戰死為止。然而,其他各處卻是一派驚慌失措的景象。甕律半島於第二天黃昏完全被敵人佔領。於是,敵人進攻甕律半島的部隊便騰出手來加入了對漢城的強攻。殘存的南朝鮮部隊不得不借助登陸艦撤了出來,以便加強首都毫無希望的防禦。開城,該國的一座古城,在第一天拂曉進攻發起後僅僅四個小時就落入北朝鮮人民軍手中。翌日黃昏,敵軍在坦克支援下,沿狹窄的走廊地帶挺進至議政府城下,幷包圍了該城,打通了直接通往漢城的首路。平民百姓、潰不成軍的部隊、裝滿罈罈罐罐的大車、小馬駒、大公中,無所不有,都在逃難,形成了一股逃難的人流。在越來越近的隆隆炮聲中,這股人流喧鬧曹雜,然而卻又顯得出奇地耐心。零星的反衝擊幾乎無法降低敵人向首都前進的速度。
但是,在北朝鮮人民軍進入漢城市郊之前,南朝鮮軍隊參謀總長就已經集合起全體隨員越過漢江南逃了。據南朝鮮方面稱,“在本人表示反對的情況下”,蔡將軍“被送上了一輛吉普車,送到漢江以南”。究竟他是以何種形式表示反對,又是哪一級迫使他上的吉普車,我們在漢城的美國人是無從瞭解的。據美國陸軍在朝鮮作戰的正式史料記載,在沒有通知駐南朝鮮軍事顧問團的情況下,整個南朝鮮陸軍司令部便轉移至漢城至水原半途的始興。當美國人獲知此事之後,在場的美國高階軍官威廉·賴特上校(後晉升為中將)遂召集其參謀人員出發往南,企圖說服南朝鮮人返回來。可是,他們費盡口舌未能成功。結果,仍在漢城以北作戰的南朝鮮部隊同司令部失掉了聯絡。不久,老百姓便恐慌不安起來,大規模逃難開始了。(三天之後,即六月三十日,南朝鮮政府解除了蔡將軍的職務,由鍾日昆將軍接替了他。鍾將軍在指揮上堪稱楷模。他後來成為駿美國大使。現在,也就是一九六七年五月,任外交部長。)六月二十八日凌晨,北朝鮮人民軍進入漢城。城內早已大火熊熊,到處懸掛著共黨的旗幟。隨著新生的共和國的文化、政治、交通和精神上的中心漢城的丟失,全部有效的抵抗行動均以徹底失敗告終。南朝鮮軍隊連同大批身穿白色服裝的難民(其中混雜著許多在北方受過訓練的滲透者)一窩蜂地湧過了漢江。可是,東京的總部卻一度認為,可以依託這條河流形成的障礙進行一番抵抗。
然而,六月二十九日,總司令麥克阿瑟將軍象他以往經常所做的那樣,不顧個人安危親臨現場察看了一番。透過察看,他認識到,如果得不到大規模增援,就不可能阻擋故人進攻的勢頭。麥克阿瑟和他的七名高階參謀,其中包括愛德華·阿爾蒙德將軍和喬治·斯特技特邁耶將軍,由東京飛抵位於漢城以南二十英里的水原,並在前進指揮所聽取了駐韓國軍事顧問團兩名剛從漢城返回的軍官所作的簡要彙報。總司令和他的參謀人員與這兩名軍官一道分乘兩輛徵用的吉普車向漢江進發,他們在這股由難民、大車、行李、部隊和車輛組成的南逃的洪流中奮力穿行。在一個可以俯瞰漢江谷地的高地上,麥克阿瑟觀察了逃難的混亂景象。
不久,他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