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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發起了一次大規模的衝擊。
一營的官兵被敵人的優勢火力壓得抬不起頭,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大隊的鬼子爬上山坡,端著刺刀,向著中國軍隊的陣地逼近。白少琛大聲命令:“上刺刀!大刀準備!弟兄們,我們一定要死守陣地!”
敵人的機槍和迫擊炮終於停了,白少琛提著刀一躍而出:“弟兄們,上!”
官兵們雖然鬥志旺盛,但日軍畢竟人多勢眾,一營官兵們傷亡慘重,苦苦支撐。 512團的三個營是按縱深配置,呂德賢得知這個情況,親自帶著二營前往馳援。團長親自參戰,極大地鼓舞了一營官兵,兩個營的官兵同仇敵愾,越戰越勇,手裡的大刀舞得呼呼作響,平時苦練的刀法,這時體現出了它的威力。一番苦戰之後,敵人終於退回了山下。
松島暴跳如雷,決心集中飛機、榴彈炮、山炮,對山上實行數小時的毯式轟炸。可惜老天爺不肯幫他,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很快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大雨足足下了三個小時,飛機無法出動。而被雨水淋得滑溜的山路也不利於步兵的仰擊,松島不得不收兵。
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上七點過,伙伕們挑著木桶,往各個戰壕送早飯。早飯和往常一樣,只有饅頭和湯。露宿在山上的官兵們爬起身,用罐頭盒或搪瓷缸子裝滿黃瓜湯,拿起饅頭,三五成群地蹲在一起吃。吃過早飯,抽菸的人聚在一起,一邊過癮,一邊聊天、說笑話,互相開玩笑,絲毫看不出一點戰前的緊張氣氛。白少琛坐在戰壕裡,背靠著壕壁,手裡拿著一把口琴,正在吹《打回老家去》,程剛和幾個士兵圍在他身邊,嘴裡跟著唱:“打回老家去,打走日本帝國主義——”
一曲還沒吹完,爬在樹上警戒的哨兵突然大喊:“營長,鬼子上來了!”
官兵們迅速進入陣地,架起機槍,端著槍,一雙雙眼睛警惕地望著山下,心裡還奇怪這次鬼子怎麼不先轟炸一番就上來了。等到敵人進入了視線,他們才幡然大悟:幾十個年輕的中國婦女雙手反綁,被鬼子兵兇狠地用刺刀驅趕著,步履艱難地走在前面,後面緊跟著大批敵人。這些婦女全都披頭散髮,上衣被扒光,露出雪白的身體,因為羞怯、恐懼,有些嚶嚶地哭著,有些拼命埋著頭,試圖遮住胸前渾圓的雙乳。看到日本人竟然用自己同胞姐妹的身體來做盾牌,中國官兵們又驚又怒,咒罵聲不絕於耳。
“他媽的畜生!”
“狗孃養的東西!”
“下流!無恥!”白少琛握緊了手槍,牙咬得咯咯作響。
孫富貴一張黑臉氣得發紫,大刀狠狠地往地上一砍,破口大罵:“我日他孃的小鬼子,他媽的簡直不是人養的,豬狗不如的東西!”
士兵們多數是二十歲不到的年輕小夥子,從未見過女性的身體,一個個羞得面紅耳赤,低下了頭不敢再看。見中國人不敢還擊,日本人得意揚揚地推著婦女們加快步伐,向著我軍陣地緊緊地逼了上來。程剛也是未婚青年,見到這種情景也羞紅了臉,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但他知道不能躲,又馬上抬了起來,目光恰巧落在一個姑娘的臉上,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好像掉進了冰窟窿一樣,渾身變得冰涼。那個姑娘二十來歲,眉清目秀,一臉羞辱和痛苦的神色,正是他的戀人、女子救護隊的林清妍。
第六篇 武漢會戰(8)
呆了一下,他貓著腰,匆匆忙忙地跑到白少琛身邊,急得語無倫次:“是我們師的女兵,營長,快想想辦法,女子救護隊的,救救她們!”
白少琛看了一下,這些婦女中的確有些穿著灰色軍褲,應該是被俘的女兵,他的心揪得更緊了。程剛已經急昏了頭,顧不得什麼了,催道:“營長,怎麼辦?林清妍也在裡面,你快想想法子呀!”
林清妍是程剛青梅竹馬的戀人,一個月前來到新25師,加入了女子救護隊。平時沒事,她常到營部找程剛,白少琛跟她熟悉以後,還曾開玩笑問她什麼時候請他喝喜酒。聽見她在裡面,白少琛也著了急,可他毫無辦法。自己的同胞,打不能打,後撤、放棄陣地也不可能,他真的進退兩難。
日本人越來越近,離陣地不到四十米了,中國軍人一個個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砰!”一箇中國士兵慌亂之下,沒有隱蔽好,被日本人發現了,鬼子兵躲在中國姑娘的身後,開了一槍,正好擊中那個士兵的頭部,他“啊”的一聲倒在了戰壕裡。
白少琛急紅了眼,抽出大刀,大吼一聲:“全體上刺刀,準備肉搏!”
林清妍聽到日本人開槍,但聽不到自己人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