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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該讓我走了,”於連想,然而連謹慎的主席本人都已忘了於連的在場甚至存在了。
所有的眼睛都在找一個人,於連認出來了,那是內閣總理德·奈瓦爾先生,於連在德·雷斯公爵的舞會上見過。
—片混亂,如同報紙談到議會時所說。過了整整一刻鐘,才稍許靜了下來。
這時,德·奈瓦爾先生站起來,一副使徒的腔調:“我絕不向你們保證,”他怪里怪氣地說,“說我不戀棧。
“事實向我證明,先生們,我的名字使許多溫和派反對我們,從而加強了雅各賓黨人的力量。因此,我樂意引退,然而天主的道路只有少數人才看得見,”他又補充說,兩眼盯著紅衣主教,“我負有使命,上天對我說:你將把你的頭送上絞架,或者你將在法國恢復王政,將議會兩院削弱至路易十五治下的最高法院的程度。而這件事,先生們,我將去做。”
他不說了,坐下,一片肅靜。
“真是一個好演員,”於連想。他又錯了,總是把人想得太聰明。德·奈瓦爾先生受到一夜如此熱烈的辯論、尤其是討論的誠懇態度的激勵,此刻對他的使命深信不疑。此人勇氣可嘉,但沒有頭腦。
在緊跟著“我將去做”這句豪語而來的一片肅靜中,午夜的鐘聲響了。於連覺得時鐘的聲音中有一種莊嚴而陰鬱的東西。他被打動了。
討論很快重新開始,越來越活躍,尤其那股天真勁兒簡直令人難以置信。“這些人會讓人毒死我的,”於連有時候想,“怎麼能在一個平民面前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