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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便教她學習八股,十四五歲成篇以後,真做得筆歌墨舞,磐澈鈴圓,漸漸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可惜是女子,不能報名應試,辜負了這絕妙文章。後來竹樵病歿,這女子才嫁到朱家。朱家裡橋梓四人,終日捧著書本,你倡我和,著實用功。郭氏遇著兆騏進房,問他所讀,總是金聲、劉子壯、熊伯龍、方楘如,近年的鄉會闈墨,一概沒有夢見。郭氏道:“照你這樣讀下去,到了鬍鬚雪白,依舊還是秀才。連歲科考要考三等的。你們每月的院課,熬油作火,通宵達旦,不曾見什麼高標。下月你名下的,我代你應一課罷!”
果然郭氏替兆騏做了一篇文章,案發取列第二。朱老揭開卷了,知道不是兆騏手筆,便問他何處抄來?他說郭氏所為。朱老深不涓然,說:“這種墨腔墨調,只好僥倖一時。我記得有人以墨卷為題,作文道:天地乃宇宙之乾坤,吾心實中懷之在抱久矣!夫千百年來,已非一日矣!溯往事以追維,曷勿考記載而誦詩書之典籍?元后乃帝王之天子,蒼生為百姓之黎元庶矣哉!憶兆民中,已非一人矣!思入時而用世,曷勿瞻黼座而登廊廟之朝廷?
這樣庸惡陋劣,雖則句調圓熟,好算得代聖賢立言嗎?你不要被他所誤。“
兆騏唯唯答應,究竟同郭氏深居繡闊,難免要惹點風氣。但是在朱老面前,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