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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報社辦公樓的最高一層,總編辦公室裡,許誠言身形挺直,半坐在座位上,態度恭敬的和總編江口直仁輕聲交談著。
自從江口直仁知道許誠言和吉野衛門的關係後,就對這個中國青年特別留心,今天特意把許誠言叫到自己的辦公室,一副和藹可親的態度,倒是讓許誠言有些始料未及。
而江口直仁知道許誠言的日語水平極高,所以全程都是使用日語交流,結果還是讓他吃了一驚,這個年輕人一口純正的關西腔調,交談之時,他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半點違和之處,一時間對許誠言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此時,江口直仁起身,從書架上取出厚厚的一本書,走到近前,輕輕放在他的面前,笑著介紹道:“誠言君,這可是我特意收藏的,你拿回去好好看一看。”
“這是?”
許誠言趕緊雙手拿起書來,這是一本日文書籍,只見封面上寫著幾個大字,緊接著就在下面看見作者的名字,頓時詫異地看向江口直仁。
“這是吉野老師的著作!”許誠言一臉的驚訝。
江口直仁微微一笑,他知道許誠言雖然是吉野衛門的學生,但畢竟是中國人,估計並不瞭解吉野衛門不為人知的一面,便仔細介紹道:“不錯,正是吉野先生的著作,昭和九年出版,這本書可是吉野先生花了足足二十年的時間,在中國實地考察,錄取了極為詳實的資料,最終才完成的鉅作,幾乎是他半生的心血,對我們在戰前進一步瞭解中國北方,具有極大的參考價值和軍事價值,可以說,只要是在華北工作的有關人士都看過這本書。
鑑於它的珍貴价值,所以只在我們內部發行,一般人是看不到的,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這本書,作為吉野先生的學生,你應該多看一看。”
許誠言一聽,趕緊將書拿起,感激的說道:“那真是太感謝了,我一定仔細閱讀,說起來實在慚愧,作為老師的學生,我對老師過往經歷知道的並不多,正好可以透過這本書,仔細的瞭解一下。”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江口直仁滿意的點了點頭,“誠言君,我已經透過我在北平的朋友,去打聽吉野先生的具體住址,很快就會有訊息傳回來,我也希望你們師生儘早重逢,也算是一段佳話。”
對於江口直仁的表現出來的異常熱情,許誠言自然心知肚明,再加上眼前這本,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和吉野衛門進一步拉上關係,這再一次確定,自己的這位日語老師,一定是一位身份不同反響的人物。
許誠言頷首行禮,恭聲說道:“多謝您的厚愛,能夠有機會和老師重逢,也是我最期望的,一切都要麻煩您了。”
江口直仁哈哈一笑,連連擺手道:“都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不過,誠言君,如果能夠有機會去往北平見到你的老師,請一定要替我向吉野先生轉達敬意。”
“一定,一定!”
許誠言自然是滿口答應,隨即有些疑惑的問道:“您是說吉野老師現在在北平嗎?”
“是的,據我所知,吉野先生目前正在北平,負責監督新政府的行政工作,責任重大啊!”
許誠言頓時一驚,他之前儘管也猜測出吉野衛門的身份確實不一般,但估計也只是著名學者之類的人物。
可是如果真像江口直仁所說的那樣,負責監督華北偽政府的行政事務,這個位置已經絕對算得上是政府高層了。
看到許誠言吃驚的表情,江口直仁並不意外,他接著解釋道:“誠言君,你可能還不清楚吉野先生在我們日本學術界的地位,先生臥薪嚐膽,苦心竭慮數十年,成就斐然,不僅在學術界有著崇高的地位,追隨者甚眾,就是在軍方也是有著足夠的影響力,所以我才要你多讀一讀吉野先生的書籍,還有,關於他早期的幾部作品,我也會盡快為你收集,你要認真閱讀領會,這對你大有好處。”
江口直仁對許誠言並沒有諱言,直接道出這些情況,他知道許誠言也是聰明人,應該明白自己的意圖。
許誠言自然領會,連忙點頭答應道:“多謝您的指點,我回去認真領會,以後如果能夠有機會,一定報答您的知遇之情,請您相信我!”
看到許誠言如此懂事,江口直仁滿意至極,兩個人又閒談了幾句,許誠言這才告辭離去。
出了總編辦公室,許誠言看著手中的這本,心中頗為期待,看得出來,自己藉助著與吉野衛門的師生關係,在新民報社站穩腳跟是不成問題的,甚至可以更進一步,以後的工作會容易很多。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