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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可沒有向老丁打招呼,明天老丁那邊,咱們怎麼說?”
“怎麼說?”許誠言嘴角上揚,“就照實了說,我們完成了清除任務,料想他也不能說什麼。”
“就是,我就不信他還敢雞蛋裡面挑骨頭,”計雲聞言點頭說道,“說起來,清除行動以來,一共解決了四個目標,這裡面我們就佔了三個,表現是有目共睹,他還要沾我們的光,有什麼可抱怨的?老丁這個人我算是看清楚了,膽小怕事,畏敵如虎,真不知道老師是怎麼想的,這樣的人也要召來,要是在蘇南,畏敵不前,早就被軍法處給斃了!”
許誠言眉頭一皺,擺手說道:“這也不能怨老師,他這些年一直困守局總部,沒有實權,手中的家底就這麼多,這次重建太原站,肯跟他一起來的,也就這些舊部了,也是不容易,我們要體諒一下。”
對於許誠言的話,計雲顯然是不贊同的,他身子一挺,聲調也高了一些:“體諒?我們體諒他,誰來體諒我們?堂堂的國軍中尉,一紙調令就千里迢迢,從蘇南跑到山西潛伏敵後,難道就因為,我們是他的學生,就可以讓我們犧牲前途,為他賣命?
想當初,我們還救過他的命呢,口口聲聲說什麼師生之情,我還信以為真了!
之前想著來了這裡,有老師的關照,怎麼著也得給個一官半職,這可好,就當個小情報員,還要受老丁這樣的人的壓制,就因為軍銜高,資歷老,又是老師的舊部,這才爬到了我們的頭上……”
“好了,好了,不要牢騷連天,老師自有他的難處。”許誠言頓時臉色一沉,“殺鬼子到哪裡都一樣,還有,我警告你,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發老師的牢騷,人心難測,管好你這張嘴。”
看到許誠言表情嚴肅,計雲頓時不敢再說什麼,他們是同窗,更是戰友,彼此瞭解的很深。
他知道自己這位同伴的脾氣秉性,外表看上去是隨意溫和,可實際上內斂深沉,典型的外圓內方,心性堅忍,骨子裡透著一股令人信服的氣質,所以兩個人之間,一向是以許誠言為首。
許誠言也覺得自己語氣有些重了,語氣一緩,耐心解釋道:“來都來了,現在抱怨有什麼用?人雖然是老師選的,可調令是總部下發的,我們難道敢抗命?在這裡,我們唯一的靠山就是老師,如果再生嫌隙,只怕以後寸步難行。”
“這個道理我當然知道,也就是和你說說。”計雲嘴裡嘟囔了一句,對於許誠言的話,他自然是聽了進去,其實他也知道,許誠言對此次的調動也是心有不滿,只是城府遠比自己深,從不表露出來罷了。
“你心裡有數就好,”許誠言從懷裡取出懷錶,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去書館匯合,把情況向老丁彙報一下。”
計雲點了點頭,起身出了門,許誠言跟在後面,又叮囑了一番,把他送了出去,然後關好院門,回到了房間裡。
把工具和身上的衣服收起來藏好,這才簡單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輾轉多時,才迷迷糊糊入了睡。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之間,彷彿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場景…
無數的炮彈帶著劃破天空的尖嘯聲砸在陣地上,火光爆閃,發起一陣陣轟隆隆巨裂爆炸聲,巨大的衝擊波將泥土和屍體高高拋起,空氣中到處瀰漫著刺鼻的火藥味和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日本重炮和機槍的火力迅猛而又密集,高空中的日本航空飛機也呼嘯而來,同時配合集中火力攻擊守衛陣地,子彈向暴雨一般傾斜下來,壕溝裡面計程車兵們鮮血飛濺,紛紛倒地,淒厲痛苦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一處坑道里,橫七豎八的倒著無數具屍體,頭纏繃帶,滿臉是血的許誠言,懷裡緊緊抱著一個已經血肉模糊的傷者身體,神情焦急萬分。
“誠…誠言…”
傷者已經氣息奄奄,努力攤開手掌,露出裡面一塊銀色懷錶,用盡最後力氣塞到了許誠言的手中,嘴裡斷斷續續的說道:“他們都…都犧牲了,小組成員只剩下你我,我…我是不行了,拿…拿著它,如果你,你活著回去,就替我還給老師……”
只是話未說完,懸著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已然停止了呼吸。
“振民,振民…”許誠言心中悲憤,手中握著那塊懷錶,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連聲呼喚戰友的名字,卻是無力迴天。
緊接著又是一陣連天的炮火襲來,爆炸肆虐著陣地,大地都為之震動,一股熱浪加雜著泥土迎面撲來,將二人席捲其中…
“啊…”
一聲驚呼,許誠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