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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許誠言悄然回到了家中,計雲早就在這裡等候多時。
看到許誠言回來,計雲趕緊為許誠言倒了杯水,開口問道:“怎麼樣,蔣三那裡有收穫嗎?”
許誠言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收穫巨大,一會我們詳細談。”
他先去打了盤清水,沁溼了毛巾敷在臉上,過了好半天,待清水浸透,這才來到鏡子前面,把假鬍子輕輕撕掉,又慢慢地擦乾了臉,幹黃的膚色和星星的麻點漸漸消失,恢復了往日的俊朗。
許誠言在青浦特訓班的時候,就對喬裝這一門功課很有興趣,後來加入忠義救國軍,也一直從事偵查工作,對這一門手藝不僅沒有放下,反而越加的精通,一番裝扮下來,幾乎毫無破綻。
一切收拾妥當,這才坐下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喘了口氣,開始向計雲仔仔細細的敘述了一遍,最後說道:“現在可以確定,我們之前的思路是對的,韓志榮的錢來源有問題,最重要的是,他被日本人秘密抓捕過,而且當天就被放了回來,這就足以說明他已經叛變。
這樣,也就能解釋那些錢財的來源,應該是日本人花重金收買了他,或者是獎賞給他殺害籍站長的賞金,韓志榮是叛徒無疑。”
“太好了,那這次的調查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我們明天就上報,交了差事,就可以著手對付吉岡正雄了。”
計雲也是頗為興奮,這次的調查任務進行的很順利,僅僅幾天的時間,就查明瞭韓志榮的真實身份,這足以向其他人,尤其是丁明睿之流,證明自己兩人的情報能力,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可是計雲的話,卻沒有得到許誠言的贊同,看到同伴沒有出聲,他敏銳的察覺到同伴似乎另有打算,詫異的問道:“怎麼,你有別的想法?”
許誠言微微點頭,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想先不要著急上報,現在報上去,老師一定會讓行動隊接手下一步的清除工作,我們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計雲聞言一愣,這和之前兩人商量的可不一樣,忍不住問道:“你還想我們自己來動手?這可是有點犯忌。”
抗戰初期,軍統局的軍紀家規是非常嚴厲的,之前他們敢和丁明睿這個組長對著幹,那是因為他們的行動得到了上司的認可,拿得出手,站得住腳,丁明睿也挑不出毛病,可如果他們明著違抗楚光濟的命令,問題還是很嚴重的。
許誠言微微一笑,顯得胸有成竹,他早就盤算的清楚,解釋說道:“這次我仔細想了想,總部一再強調查清楚籍站長的死因,可見重視的程度,之後肯定也會關注後續的情況,如果由我們來下手除掉兇手,為籍站長報仇,敘功報告上一定少不了我們的名字。
像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有幾次機會能讓這些大佬們記住我們的名字,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自己動手。
至於怎麼應對上峰,當然要找好藉口,比如說,跟蹤監視的過程中,我們一時不小心,驚了韓志榮,他發起反擊,或者是通知日本人,我們迫不得已搶先動手,也是可以理解的,反正只要有推託的餘地,我想老師不會太過計較,大不了被訓斥幾句,他總不能為了這件事,真拿我們怎麼樣,到最後,還是要為我們敘功。”
許誠言對此頗有信心,他們畢竟和楚光濟有師徒的關係,而且還有救命的交情,估計楚光濟也不會真的為難他們二人。
“只要你盤算好了,那就沒問題!”計雲原本就是想自己動手,現在看到許誠言也改了主意,當然是求之不得,“韓志榮的身邊沒有守衛力量,相比之前的幾次,刺殺難度小,可是收益大,是個好買賣,對了,蔣三怎麼安排,這個人可不牢靠。”
“放心,已經處理了,這種人確實靠不住,萬一他向韓志榮告密,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就危險了。”
許誠言和計雲的性格都是殺伐果斷,做事絕不會留半點隱患,所以都想到了一處。
“那就剩最後一件事了!”計雲緊盯著許誠言,“韓志榮殺害籍站長,犯的可是重罪,按照家規是要處置他的老婆孩子的,這該怎麼做?我們可沒有幹過這種事!”
這確實是個問題,許誠言猶豫了一下,思慮再三,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雖然是死有餘辜,可殺婦孺孩童,這種事我們不能做。
還有一點,我們能確定韓志榮是叛徒,是因為他曾經被日本人秘密抓捕過,這個線索是從蔣三的口中得知的,現在蔣三被我滅了口,如果上峰有疑慮,想要證明這一點,就只能從韓志榮的老婆孩子口中證實,所以我們要留下這兩個人,給自己留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