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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不想直接打聽盧明志的情況,現在一看到“墨香齋”這個招牌,反而心中稍安,因為這是一個老字號,說明這裡的店鋪背景乾淨,自己前來詢問,應該不會太扎眼。
許誠言邁步進了店鋪,這時候的生意有些清冷,他進來之時,正好最後一個客人剛剛離去,廳堂裡只剩了一個看店的夥計。
這個夥計二十出頭,一身素布長衫,袖口翻著雪白的裡子,打扮的乾淨周正,眉眼透著靈動,一看就是個伶俐之人。
他抬眼看到許誠言進來,趕緊上前招呼道:“先生,您需要點什麼?我們這裡有上好的湖筆,徽墨,宣紙,端硯,還有派克和百利金的鋼筆也都剛從津門進的貨,應有盡有……”
夥計口齒利索的介紹了一番,可許誠言還是擺手笑道:“夥計,先不忙,我這裡想勞煩你打聽個事。”
“什麼事?您儘管問。”夥計的態度熱情可親,並沒有因為對方不是主顧而稍有慢待,看來這墨香齋的生意能夠做大,確實是有些道理的。
許誠言早就想好了託詞,開口問道:“是這樣,這間鋪子原來是一個照相館,我之前聽說老闆準備將這個照相館外兌,所以有意接手,可是我前些日子事情太忙,耽擱了一段,今天一來,才知道已經換了主家。”
夥計一聽,立時明白了過來,嘴角帶笑,微微拱手,解釋道:“真是抱歉,您來的晚了,我們掌櫃上個月初剛剛接手了這個店鋪。”
許誠言搖了搖頭,面帶遺憾之色,說道:“太可惜了,我原本也打算開一家照相館,這家照相館的儀器裝置都齊全,接手就能營業,唉,這次可是坐失良機了。”
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問道:“對了,不知道原來的盧老闆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有事想和他當面談談。”
許誠言是想試探這家店鋪和盧明志之間到底就是商業行為?還是之前有過聯絡?
他之前在附近也打聽了一番,可是接觸的人都說這個照相館的盧老闆性情孤僻,很少和周圍的鄰居交流,對他的情況都是瞭解不多,如今只能在店鋪上尋找線索,看有沒有機會引盧明志上鉤。
看著許誠言這一番作態,夥計仔細回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搖頭說道:“真是抱歉,當時交接的時候我沒有在場,也不知道這位盧老闆的去向,不過…,如果您還有繼續開照相館的意思,我倒是知道那些裝置的去向,您可以試一試。”
許誠言心中一動,趕緊接著話頭說道:“哦,那太好了,我正有此意。”
民國時期,攝影照相的一應裝置都需要從國外進口,價格是相當昂貴的,照相館不開了,盧明志就算不用,也不會輕易丟棄,只要順著這些裝置的下落,也可以找到許誠言需要的東西。
夥計不疑有它,轉身回了櫃檯,取過紙筆,寫下了一個地址,交給了許誠言,說道:“當時清理店鋪的時候,原來的裝置器材比較多,那位盧老闆沒有露面,只是通知掌櫃,讓我們收拾妥當,送到了這裡,當時是一位姓田的女士接收的。”
姓田的女士?不是盧明志!
許誠言接過地址,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城北永安街十七號,田”。
“好,好,有勞了!”許誠言連聲道謝,拿著地址離開了墨香齋。
出了門,就徑直趕往城北地區,不多時來到永安街十七號,從遠處打量,這是一處獨門院落,院牆高壘,大門緊閉,從外面什麼也看不到。
住在這裡的田姓女子肯定和盧明志有關係,許誠言當然不會直接上門,貿然接觸與目標親近的人。
萬一盧明志此時就在這裡,自己就算是化了裝,以盧明志的眼力,也難保不會被他認出來,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許誠言在附近找了一個角落停留,遠遠的監視這處住宅,可就在這個時候,住宅的大門從裡面開啟,一個青年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只見她一身淡藍色的洋布衫,裙褲掩蓋到腳面,臉上淡妝輕抹,彎眉明眸,打扮的素雅,容貌很是清秀。
許誠言看著她關上院門,轉身款款而去,當下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