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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都被遣散,但還是留下了一些骨幹,如今又死灰復燃,所以在日本租界裡,潘毓貴還是有一些可以動用的人手。
只是這些人一出了日本租界,就沒有了和青幫抗衡的能力,潘毓貴目前只能寄希望於特高課出面,把外面的這些示威人群驅散,不然這臉面上太難看了。
而這個時候,一直跟蹤監視潘毓貴的許誠言,正坐在市公署外面街道旁的一家咖啡館裡,守在靠窗的座位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沒想到在天津抵制潘毓貴毒品貿易的,不是真正受害的天津市民,反而是眼前這些流氓混混,而且組織嚴密,搞的場面這麼大,就連一旁的憲兵和警察都在推波助瀾,一場狗咬狗的鬧劇,真是一場又滑稽又可笑。
這時耳邊又有顧客相互議論,有人說:“這一下可有好戲看了,潘溜子都被人堵在門口罵街了,你說會不會狗急跳牆,讓日本人出面抓人吶?”
“抓人,誰來抓?你沒看外面這些人都是什麼人?那個高個的,是候三爺身邊的打手麻桿,那個穿黃衣裳的,是碼頭六爺手下的人,還有那個扛旗子,叫的最歡的,那不是開澡堂子的崔八嗎!
這些人都是白老頭,白爺的人,那白爺是什麼人?橫踩黑白兩道,和警察局的劉猴子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就是憲兵隊也要讓他三分,你看鬧了這麼久,日本人出面了嗎,都在看潘溜子的笑話呢!”
“是啊,還是您眼光準,這場戲呀,還有的看呢,咱們正好瞧個熱鬧,這比唱戲的有意思!”
“要說著潘溜子,當年在這天津衛也是一號人物,可是這去了北平,就不認人了,回來趾高氣揚的,聽說誰都不給面子,這不,吃了虧了,我就說,在咱們這裡,還的是白爺和袁三爺說了算,別人都不好使……”
許誠言聽著耳邊議論,知道今天也難有收穫了,熱鬧也看夠,他便叫來服務生,結了賬,起身離開,邁出走出了咖啡館。
此時街道上都是人,許誠言順著牆根慢慢擠出了人群,正準備離開,突然就聽身後一聲喊:“你站住!就是你!”
許誠言一愣,轉身看去,只見一個手臂上吊著繃帶的男子,另一手拿著小旗子指著自己,眼神兇狠,緊緊盯著著他。
許誠言眼力極好,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此人正是前幾天在火車偷自己行李的那個竊賊混混,只是現在換了一身裝束,打扮的人五人六,混在人群裡搖旗吶喊。
這時,這名混混和許誠言四目相對,也確認了許誠言就是差一點把自己踩廢了的那個人,馬上對身邊的人招呼了幾聲,一起向許誠言追了過來。
這些人都是青幫裡的混混,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同夥招呼一聲,自然是一擁而上。
許誠言心裡暗叫不好,這麼多人,他就是長了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擋的過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他根本不敢停留,轉身就跑,這夥人在後面也是緊追不捨。
許誠言的身手敏捷,腳下跑的飛快,可是他卻不如對方熟悉地形,剛跑過幾個街口,就被這些人東繞西繞,追的越來越近。
就在他打翻一個混混,衝過一個街口的時候,一道身影從一旁衝了出來,一腳踢翻了一個追兵,轉身對許誠言喊道:“快,往西跑,過橋!”
這突然出現的幫手,讓許誠言一愣,仔細一看,竟然就是那個在火車站,為自己找回行李的那名青年,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
“就是他,就是他擋橫,這兩個人是一夥的!”
那個吊著繃帶的混混正好追了過來,看到兩個人一起出現,又大聲呼喊著,把周圍的同夥都招了過來。
許誠言和青年不敢停留,一起向西跑去,再向前,就是金剛橋,金剛橋是海河北段的一道橋樑,只要過了金鋼橋,再向南跑上兩條街,就可以進入日本租界。
因為青幫混混們在市區還可以胡作非為,可是一進租界,就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這樣當街追殺,肯定是要被制止的。
可是當許誠言二人跑到了金剛橋,橋面上人流擁擠,左右都是行人,這樣一來,前面跑的人因為要分開人群,速度上就吃了虧,很快就被追到近前。
兩個人乾脆不再跑了,各自轉身迎敵,許誠言回手擋開迎面的一拳,身形不退反進,靠在近前,直接用右肩頭向前一撞,這一擊重重的撞在追兵的下巴上,腦袋受到重擊,當時就倒地不起。
又是兩個人衝上來,其中一人手裡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向許誠言直刺了過來。
這些青幫弟子好勇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