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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未下,已欲奪我兵權!”想到這裡,憤怒之情瞬時轉為驚懼:“當初我提議攻打洛陽之時,父皇已不顧我反對,非要將李元吉插入我軍中,可見那時他已有疑我之心!但那時他還說得很清楚,李元吉只是跟隨習練戰事,不會過問軍務。他是一國之君,豈能如此出爾反爾、枉作小人?除非……除非是我走了之後,有奸險小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大肆挑撥離間,以致父皇突然下此聖旨。”這麼一想,禁不住冷汗直冒,“對了,對了!旨中還命來宣旨的封德彝和蕭禹留在軍中,與我商討軍務,這分明是父皇派他們來軍中查證那些小人的誣陷。好啊,原來這二人明裡助我,實是代父皇來監視我的!到底是誰這等卑鄙,在背後害我?這道聖旨無論如何決不能宣讀出來!待飲宴之後,我要好好跟無忌他們商量一下,看怎樣對付這道聖旨。”
是夜,青城宮內燈火輝煌,笑語喧天。
李世民、李元吉分左右陪著封德彝和蕭禹兩位欽差大臣坐在榻上,唐軍眾將在榻下分列兩旁。
李元吉這一晚顯得特別高興,酒到必幹,縱聲大笑,大有得意忘形之態。
雖然封蕭二人沒將聖旨給他親眼過目,但他還是得知了聖旨的內容。這一切自然是遠在長安的李建成一早探知了訊息,派飛騎趕來告訴他的。他一接到飛報,真是喜心翻倒,重賞來使之餘,忙又寫了厚厚一份密奏,揭發李世民招降納叛,攻下王世充所屬州縣後俱以原官治理地方,甚至對一些官員大加升賞,其收買人心之動機甚屬可疑雲雲。他將密奏交給來使,讓其帶回長安呈獻給李淵,然後便坐立不安的苦等李世民來請他去聽欽差大臣宣讀聖旨。果然,李世民這晚派人請了他來,還禮貌週週地讓他跟欽差大臣一起坐在榻上。
在李元吉記憶之中,自他入李世民軍中以來,似乎還沒見過李世民對他這麼尊重過。平日在軍中,李世民壓根兒就沒把他當作兄弟或皇子看待。他好象是個全沒職司的小兵,被李世民呼來喝去,隨意當眾呵斥,一點面子都不留!不,不!他連小兵都不如!就算是對首真的小兵,李世民說起話來也是和顏悅色的,但對他呢?單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就足以令他火冒三千丈卻又半點也發作不出來。但那還不是最令他怒氣勃發的。更氣人的是,李世民從來不派他去攻城掠地,總是命他留守城防,以致開戰八個多月以來,他竟一場戰功都沒能立下!他好幾次幾乎是挑釁似的質問李世民為何不讓他出戰,李世民每次都冠冕堂皇地駁回去:“你是堂堂皇子,怎可跟普通將領一樣到戰場上去冒險?父皇已說了要我好好保護你周全的,若一不小心讓你有什麼損傷,教我回去如何向父皇交待?”一邊說,一邊還望著他冷笑,那眼光中分明在說:“我非要壓在你頭上,你能奈我什麼何?”只氣得他幾次三番恨不能與李世民撕破了臉大吵一頓,但想到李建成和冰兒的話,只得忍著,滿腔怨恨全都發洩在給李淵的密奏中。
不止李世民,連李世民手下的將領也個個都是趨炎附勢的小人,對著李世民時活象一條條搖尾討主人歡心的走狗,比灰孫子見了老祖宗還要恭敬;一轉身見了他,馬上變作橫眉怒目,象是碰上了什麼晦氣似的。
“好了,現在我掌權了!”李元吉在心裡暗暗這麼尋思,“我要狠狠的將你們一個個整治一通!好教你們知道這大唐之中不只是有一個秦王李世民,還有我齊王李元吉!”
當李世民派人請他來時,他對李世民可沒半點感激之情,心想:“你只不過是知道父皇要重用我了,這才嚇得屁滾尿流的忙著來巴結我。哼,這可太遲啦!”但他雖是恨意難消,面上卻沒流露出一分半毫。禁錮內宮的打擊,在太原打敗仗的慘痛,再加上這些日子裡接二連三的吃李世民的苦頭,已令他開始學會剋制自己,戴一副面具做人了。但憤恨之情可以掩飾,他的定力還未強到可以將狂喜之心也壓抑下去。這時他滿心裡想的只是待會一宣讀聖旨之後,自己將可以如何揚眉吐氣、威風凜凜。他越想越是得意,幾乎要跳起來大叫大喊:“我是元帥!我是元帥!”
這時殿中有幾十名少男少女在舞蹈娛賓,旁邊的樂師奏著九部樂。
這九部樂乃是雅樂,對李元吉來說,未免不夠放蕩,聽了一會兒便大不耐煩,見那邊李世民跟蕭禹正不住的談論著什麼,只有封德彝閒著,便道:“封大人,這調調兒有什麼好?還不如叫他們跳支胡旋舞吧!”
封德彝聽他說得粗鄙,知道他讀書不多,學問有限,便微微一笑,道:“這九部樂都是前隋留下的,無怪乎齊王不喜歡。”
李元吉道:“原來是陳年宿貨,怎麼不搞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