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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兒忙問:“建成現在怎麼樣了?”
李元吉搖頭嘆道:“他就慘了!給父皇囚在帳幕之中,只有麥飯充飢,當真成了階下之囚!”
冰兒急道:“張尹二位娘娘怎麼不幫他說一句話?”
“唉,她們怎麼沒說?早就說了一大籮好話啦,但父皇不聽啊!父皇今次這一氣可真是非同小可,那橫眉怒目的樣子,便是閻羅王見了也要嚇個魂飛魄散!兩位娘娘只消說出‘太子’二字,父皇就要喝罵,說:”你們老說什麼‘太子仁厚’,他真的是仁厚又怎會作出這等犯上作亂的事來?你們再敢給他說情,朕就連你們也問罪!‘嚇得人人噤若寒蟬!“
冰兒暗暗心驚,又問:“那麼李世民呢?他有沒有乘機落井下石?”
李元吉一聽她提到李世民,馬上轉作面若死灰,道:“說起李世民,我們今遭可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父皇已向他許諾,改立他為太子!”
“什麼?”冰兒撕心裂膽的大叫一聲,“不,這不是真的!皇上怎能這麼做!”
李元吉愁眉苦臉的道:“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但此事千真萬確。那楊文幹狗急跳牆,真的反了。父皇一見就慌得手腳都軟了,差點沒跪下來哀求李世民給他去抵擋這作亂的兵將。你說李世民還有不乘機自抬身價的嗎?他開出價碼來,要父皇改立他為太子,他才肯出戰。父皇正吃著他的牙軟,難道能不聽他的?就這麼著,他輕輕巧巧的便一腳踢了大哥下來。聽說他還想得寸進尺,要父皇下旨殺了大哥呢!總算父皇還有點良心,死活不肯。李世民大概也怕擔上個脅逼君父的醜名,也就見好便收。否則這會兒你們再來,大哥早就給他逼死啦!”
冰兒咬牙道:“他現下人在何處?”
“早出發去了寧州打楊文幹啦!”
“糟了!”冰兒一跺腳,面上一副大難臨頭之色。
“怎麼了?”
“李世民親自率軍,他要殺那楊文幹滅口還不容易?楊文幹一死,建成的沉冤可就永世不得昭雪了!”
李元吉瞪大眼睛,道:“這……這……你猜得半點不錯!我剛剛從父皇那裡出來,聽說楊文幹已被其部將斬殺,叛軍已兵敗如山倒。連那去傳旨的什麼宇文穎也死在亂軍之中了。”
事已至此,冰兒反倒鎮靜下來,想了想,道:“既是如此,我們已慢了他一步、失卻人證了。唯今之計,只好拼死力諫皇上,也要保住建成!”當下三人一同入宮求見李淵。
李淵本不欲見冰兒,但聽太監傳報,說求見的還有突厥公主燕兒,這個面子可就不能不給了,只得下令升殿。
冰兒跪在丹墀之上,叩頭道:“罪妾見過皇上!”
李淵見她一身白衣,在風中嬌怯怯的似是弱不禁風,不由得想起她平日能言善道、會說好話哄自己歡喜的種種好處來,溫言道:“此事只是建成一人之過,與你何干?快快起來!”
冰兒哭道:“罪妾願與夫君同赴生死,求皇上恩准,賜罪妾一死!”
“你……”李淵又氣又憐,“你何苦如此?當初他嫌棄你,要廢你太子妃之位,你一氣之下還上了密奏告發他背地裡糾集‘長林軍’的不軌之舉,怎麼如今又來為他謀逆之事求情?”
站在一旁的李元吉大吃一驚,心想:“原來遞送密奏揭發‘長林軍’之事的竟是冰兒,不是李世民!”
卻聽冰兒道:“罪妾那次只是一時意氣,豈真難道能捨卻這多年夫妻恩情?罪妾別無所求,只求皇上準罪妾代夫領過,以一死償建成罪孽!”原來冰兒自知上次遞了密奏指控李建成私設“長林軍”,若如今跟李淵說理,說李建成並無叛逆之事,李淵決計不信,所以一味的只動之以情,並不替李建成申訴。
李淵聽了卻仍是有氣,想:“上次是你告發建成,今次又是你為他求情,你這不是糊弄我嗎?”把臉一沉,道:“朕心意已決,再無更改!朕有功必賞,有罰必懲。建成有罪,該當懲處;你並無過,朕豈可降罪於你?你這豈不是要陷朕於對無辜之人濫施刑罰的不義之地?”
他這麼一說,冰兒心頭一窒,知道自己已不能再勸,只得將目光投向燕兒。
燕兒上前一步,深深一揖,道:“皇帝,我有幾句話要說,不知可不可以?”
李淵眉頭一皺,心想:“連這突厥公主也來趟這渾水,可真是頭痛!”口中卻道:“公主怎麼說得這樣謙?當然可以了。”
燕兒道:“建成說到底是你的兒子,你難道真的對他不存半分父子之情?”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