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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已出口,後悔也來不及了。
王氏果然催著要看那箭。吉兒百般推辭不得,只好將那長箭拿出來,交給她看。
王氏看到箭桿上的名字,先是一驚,繼而臉上漸漸的浮起笑容,最後更笑出聲來。
吉兒在她看箭時,只羞得不敢抬起頭來。待見她舉止怪異,禁不住抬頭問:“怎麼啦?”
王氏指著杆上那名字笑問:“你可知這李世民是誰?”
吉兒臉上又是一紅,忙道:“誰認識他!”
王氏大笑道:“他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親戚啊!”
吉兒一聽,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王氏笑道:“你說有趣不?我們倆爭了半天,原來說的是同一個人。”
吉兒吁了一口氣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公主也知道的,我舅父是唐國公李淵,這李世民嘛,就是我舅父的二兒子。其實我以前也曾向公主提過舅父有四個嫡子,大兒子建成,二兒子世民,三兒子元霸早夭,四兒子元吉。公主大概聽過就忘了吧。”
吉兒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剛見這名字時便覺有些熟悉,果然是聽您說過。”
王氏又道:“說起來,我這表弟跟公主也有點親戚關係呢。”
吉兒又是一驚,道:“什麼?”
“當今皇上是先獨孤皇后所生,我舅父則是獨孤皇后的姐姐之子,原與皇上有姨表之親。這麼算起來,公主和世民豈不是表兄妹?”
吉兒只聽得滿面紅潮,道:“唉,皇族這麼大,我竟糊塗到連親戚們也認不出來了。”
王氏謙道:“公主身份何等尊貴,我們做臣子的怎敢說是公主的親戚?只是皇上仁厚,向來對李家待之以親戚之禮,我們才敢攀這親啊!”
王氏這麼恰到好處的奉盛了一句,聽得吉兒更加滿心歡喜,說:“王姐姐何必謙虛?”
又聊了幾句,王氏見天色向晚了,便起身作辭。吉兒一直將她送到宮門外。她折返回來,這一晚便是在撫弄長箭、思潮起伏中渡過。
朝陽初起,照得書房裡一片明亮。李淵手中拿著一份文書,皺眉沉思著什麼。
忽聽門上敲了數下,外面有人說:“爹,孩兒世民。”
李淵說:“進來吧。”
李世民推門進房,請過安。
李淵道:“今兒皇上下了聖旨,讓我赴太原任留守,你看怎麼樣?”
李世民大喜道:“真的麼?”
“怎麼?你認為是好事?”
李世民這才注意到父親滿面憂色,說:“留守一職,乃是獨宰一方的重任,爹爹以為有什麼不妥嗎?”
李淵說:“我還猜不透其中玄機,最好能見你王表姐一面,向她探聽探聽宮中的情況,才能知道皇上的真正用意。只是若公然見她,只怕多有不便……”說著聲音低沉了下來。
李世民興奮地說:“爹,就讓孩兒悄悄入宮一趟,去見見表姐。”
李淵微微一笑道:“我正有此意。但你務須一切小心,千萬別露了蹤跡。”
“得令!”李世民行了個軍禮,蹦蹦跳跳地出了門。
李淵望著他的背影,不禁低聲笑道:“還孩子似的!”
“唔,二郎今年都有十六歲了,應該給他找門親家。都怪他娘早死,沒個女人教導照顧,弄得如今又野性又孩子氣。到底什麼親家與我李家門當戶對呢?”李淵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夜色已濃,天星眨巴著睡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皇宮中這時卻還燈火通明,楊廣正與眾妃嬪徹夜歡宴。
李世民悄悄摸到王氏寢宮中,在几案上放下一信,便轉到厚厚的掛毯後藏起來。
過了一會兒,王氏滿面倦容地走進寢殿,一眼瞥見幾上的信,登時精神一振。急忙將信籠進袖筒中,大打呵欠的對宮女太監說:“我很累了,你們都出去吧。”
眾宮女太監正巴不得有這句話,都撤了出去。
王氏見左右無人,抽出信來看了,會意一笑,低聲道:“世民,是你來了嗎?”
李世民在掛毯後說:“表姐,我在這兒。”
王氏吹滅了燭臺,只餘一支,持在手中轉到毯後,只見李世民向她頑皮地眨眨眼,便笑問:“好啊,又長高了。舅父怎樣?”
李世民當下將楊廣任命父親為太原留守之事說了,道:“爹爹猜不透皇上此舉對我們是福是禍,想來表姐在宮中所知必定更多。”
王氏皺眉道:“皇上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