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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兒道:“你不是對不住我,是對不住我父皇!”
李世民一呆,不禁怒道:“直到今天,你還這般迴護你父皇?”
吉兒哭出來道:“我知道父皇做錯了許多事,但他始終是我父皇,他一直都很愛我,對我從沒半點虧欠,你叫我怎能象你那樣痛恨他?不,不!我怎能恨他?我愛他,就跟對你一樣!”
“好啊!”李世民嘲諷的道:“原來說到底,你對我還不及對他!我真是是枉作小人了,來拆散你們父女倆!”
“世民!”吉兒走上一步,柔聲道,“你自己也有老父在堂,難道就不能設身處地的替我著想嗎?”
“夠了!”李世民象是給人戳著了痛處,怒氣衝衝的大喝一聲,轉過身去向著窗外,心內亂糟糟的:“吉兒說得對,父親再怎麼錯,為人子者也應體諒。何況爹爹對我實無虧欠。這幾天裡我這麼胡思亂想,真是不該。爹爹行事雖有失當,我自己不也常常會做錯事?”
吉兒見他突然神色大異,心中到底是關心他的,不覺驚憂不已,上前扶住他雙肩道:“世民,你怎麼了?”
李世民雙手抱頭,將臉龐埋在臂彎內,低聲道:“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
吉兒不覺又憐又愛,半跪在地上,將他摟入懷中,感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顯是心緒激動,不能自已。
良久,李世民抬起頭,二人面對著面,相距甚近,彼此呼吸的氣息都能感覺到。李世民道:“吉兒,說你不會離開我,好不好?”
吉兒心亂如麻。此情此景,她怎忍心說個“不”字?但她這個決心是多少個不眠之夜裡反覆思量才定下來的,豈是可以輕易改變的?她中心慄六,當真是其亂如絲,星眸流轉,卻有千言萬語都說不出來。
李世民心中憂急,道:“吉兒,忘掉你父皇吧!我……”突然一個想法電光火石似的一閃而過,臉上不禁現出狂喜之色,“我一定好好待你!我……我去跟爹爹說,我要正正式式的娶你過門,不教你再受如今的委屈。那麼,我就可以天天都見著你,不必再為你擔驚受怕;你也不必天天候我不至,心裡怨恨了。”
吉兒張大了眼睛,只道自己聽錯了,喃喃的道:“這……這不是真的!你……你以前說這是不可能的。”
李世民道:“為了你,不可能也要可能!但你得忍耐一點,如今大事初起,爹爹決計不肯在這個時候行禮。待我們攻下長安,我馬上就接你去長安與我成婚,一定教你風風光光,沒半點委屈!”
吉兒張口結舌的道:“不,不,這……不成的!”
“成的,成的!”李世民焦躁道:“我們總不能這樣一輩子偷偷摸摸的下去。只是無垢的正妻之名已定,只能讓你居側,你……不會生氣吧?”
吉兒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以前你們名義上還是隋楊臣屬,此事尚且不可行;如今你們已經舉兵,這種事情更是絕無可能!”
李世民摟她入懷道:“正因為如今已舉兵,我更要讓你名份有屬,否則你楊家是眾矢之的,除了我,更有誰能保護你周全?”
吉兒心中一陣激盪,低低的叫道:“世民!”
“那麼,你不會離開我了,是不是?”
吉兒嘆了口氣,道:“你若真的如此待我,我還怎能一意孤行?”
第二天傍晚,李世民才回到府中,一入門就見到李青站在門邊張望,一副急不可耐的神色,一見他就迎上來道:“二公子,你可終於回來了!”
李世民見他神色有異,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李青低聲道:“長安的家眷都來了。”
李世民心頭一震:“什麼?”
“原來留守大人早就去信長安,告知這裡將要舉事,叫大公子衛護著家眷趕來會合,以免事發後被長安的隋軍捉拿。大公子、四公子他們都到了。”遲疑一下,又道:“二少奶也早來了,不住的問您咋晚到了哪兒去。小人只說突厥仍未退盡,您通宵在外警衛,今早就會回來。誰料您今早也沒回來,小人被二少奶追問得狼狽,只好說來大門等候,一見您回來就跟您說她到了。二公子快去見見她吧!”
李世民心頭一沉,道:“好,你辦得很好!”便磨磨蹭蹭的往寢室捱過去。
長孫無垢坐在床邊,見他進來,忙迎上來道:“二郎,怎麼到這時才回來?我可等了你一夜啦!”
李世民見她面上頗有風塵勞頓之色,眼裡布著血絲,想是她從長安奔波而來,昨夜又久候自己不至,不曾好好睡過,心中不覺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