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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翻翻滾滾的難以平靜。忽然,她湊到李世民耳邊,輕聲道:“世民,我愛你!”
李世民回頭吻了她一下,道:“我也是。”
燕兒眼中放出光彩來,道:“真的?你這是真心話,不是在哄我高興嗎?”
李世民一邊奮筆疾書,一邊漫不經心的道:“當然啦。”
“那麼,回去之後,我要搬到你王府裡去住,好不好?”
這一下,李世民大吃了一驚,停筆道:“什麼?”
燕兒見他這樣子,登時面色一沉,道:“怎麼?你不願意?那你還說什麼愛我?原來真的只是在哄我高興!”
李世民嚥了口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說,你說!”
“我只是不想被人在背後說閒話。”
“什麼閒話?什麼人敢說你的閒話?你不用這樣繞著圈子說話,我知道這個‘人’是誰!是李建成,是不是?你為什麼這樣怕他?”
李世民顯得有些惱羞成怒,道:“胡說!誰說我怕他?只是畢竟是人言可畏,若給人說一句我這是在勾引你,為的是討好巴結突厥,你也不高興嘛!”
燕兒嘻嘻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高興?你肯勾引我,我巴不得呢!”
李世民“呸呸呸”的道:“你又胡說了!我不跟你說了。”
燕兒笑道:“你擔心什麼?若真有人這麼說,你來告訴我,我去跟那些傢伙說,是我在勾引你,為的是討好巴結大唐!”
李世民哭笑不得的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啦!公主殿下有命,我還敢不從嗎?”
李世民率領大軍凱旋迴到長安,李淵當晚就在太極殿中擺筵慶功。
李淵坐在御榻之上,李建成和李世民分居左右,除了裴寂特准在御榻之上設了一個座位,其餘大臣都無此殊榮,只能遠遠跪坐在下面。
李淵每次祝酒,先向眾大臣請一次,又特別向裴寂請一次,道:“裴愛卿請!”裴寂也不隨眾大臣一起回禮,待大家呼禮後才單獨的舉杯向李淵道:“皇上請!”
這等寵愛真是少有,各大臣心中都暗暗納罕,卻只是自個兒嘀咕,不敢說出來。劉文靜卻是憋了滿肚子的怒氣無從發洩,每聽見裴寂那得意洋洋的聲音在寂然無聲的大殿中迴盪,耳朵裡就彷彿捱了一刀!幾杯酒下肚,更是覺得殿中悶熱異常,腦中嗡嗡亂響,什麼也聽不清,唯獨裴寂的聲音格外清晰,似乎一聲聲都在敲擊著腦中一條已繃緊到極處的弦。突然之間,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啪的一下跳起來,指著裴寂大聲喊道:“皇上!這等奸佞之徒,皇上怎能容他在殿中橫行!”
他這不顧死活的一喊,震得所有人都呆住了,個個停杯放盞,眼睜睜的望著他。
李淵大感狼狽,忙道:“劉愛卿何出此言?裴愛卿怎會是奸佞之徒?”
劉文靜叫道:“這御榻之上,只有皇上才可以坐!裴寂是什麼東西,豈可跟皇上平起平坐?”
李淵心頭一寬。他本以為劉文靜要指控裴寂什麼十惡不赦的罪名,此人伶牙俐齒,只怕一時三刻之間辯說不清,可就尷尬了。但轉念一想,劉文靜這般從禮儀上攻擊裴寂,自己反倒無從駁斥,因事實擺明了自己是太厚待裴寂,遠遠超出了禮儀上所允許的限度。一時之間,李淵竟是張口結舌,啞口無言。
劉文靜見李淵作聲不得,又叫道:“就算是太子秦王,這樣倨坐御榻之上,也是於禮不合的!更何況這裴寂既非皇族,又非今日慶功宴中有功之人,憑什麼別人都要蹲在下面,他卻肆無忌憚的坐在上面?可見他目中沒有皇上,狂傲自大,不可一世!”
裴寂急道:“你……你胡說八道!我……我……我……”他一連說了幾個“我”,卻怎麼也“我”不下去。劉文靜本就比他能言善辯,如今又是理直氣壯,只嚇得他心膽俱裂,一雙小眼珠在眼眶裡直打轉,象是快要掉出來,口中卻嚅嚅的擠不出半句話,那神情當真滑稽之至。
李世民忙道:“劉僕射,今夜君臣同樂,小小禮儀何必放在心上?你稍安毋躁,坐下飲酒吧!”他心中也跟劉文靜一樣對裴寂很感不滿,但當然不是為了李淵讓他不顧禮儀坐在御榻之上這等微末小節。裴寂經常纏在李淵身邊,引他喝酒玩女人,弄得他昏頭昏腦的,漸漸不理國事,也聽不進逆耳忠言,那才是他最可痛恨之處。
自入主長安以來,他發覺父親忽然昏庸糊塗起來,再也沒有太原起兵時那副精明強幹、深謀遠慮的樣子。尤其是登基稱帝后,更是日日沉迷於歌舞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