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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虎急忙下車還禮,知孔子是乘自己不在家而來答謝。他何嘗不是假說孟府赴宴,其實停車於小衚衕口窺探呢?陽虎邀孔子進家敘談,孔子推說勞累一天,弟子們正等他回家用餐,不能奉陪。陽虎並不惱怒,而是微笑著說道
孔子只求快快脫身,自然不願和他饒舌,然而出於禮貌,只好勉強應付說
陽虎並不在意孔子的推託,單刀直入地問
“孔丘在家無怨,在邦無怨,大人何必提及以往!”
“那好,請問孔夫子,一個人心懷韜略,卻不顧國家衰亡,而只圖個人潔身自好,能算是‘仁’嗎?本想從政,卻屢失良機,能算是‘智’嗎?”陽虎不等孔子回答,上前一步說
陽虎侃侃而談,孔子隨著話音推敲他的用意。原來是在說服自己與他一起反對“三桓”。
陽虎又將那“世卿世祿”的誘餌垂給了孔子,誘他上鉤。這是個攸關重大的事情,不能再回避了。孔子上前拱手道
陽虎又是微微一笑,轉而正色說道
孔子在默默沉思,似乎覺得陽虎說的也有一些道理。他抬頭看看四周,太陽已經落山,天紛紛揚揚地下起了大雪。街上靜得要死,雪花無聲地飄落到地上,轉瞬又被微風吹到牆角或路邊。孔子的心雪花般地飄忽不定
陽虎見孔子沉思不語,欣喜自己的話已經對他產生了影響。孔子到底會怎麼辦?陽虎在揣測著。當然,也不能逼他立即做出答覆。看看天色已晚,雪愈下愈大,該分手了,於是陽虎微笑著說道
孔子回到家,眾弟子早已吃過晚飯。大家見夫子悶悶不樂,不便多問。公冶長夫婦服侍他吃飯。孔子問
公冶長說
說話間就聽到了子路那粗大嗓門的吵嚷聲……
第十六章 夫子運籌 家臣叛逃
三天前,孔子將子貢叫到身邊說
子貢不解地問
孔子解釋說
子貢讚歎說
孔子說
子貢越發糊塗了,他瞪著兩隻疑惑的大眼睛望著夫子
孔子果斷地說
子貢為難地說
孔子嚴肅地說
子貢被問得無言以對,滿臉騰起了紅雲,現出了十分為難的樣子。
顏回拉拉子貢的衣袖,低聲說道
子貢聽後,略一沉思,方恍然大悟說
眾人齊聲催促道
子貢來到孔子面前,像戲臺上的傳令兵,單腿跪地道
“夫子失怒,弟子端木賜得令去也!”
眾人見他滑稽,不免鬨笑起來。孔子也被逗笑了,說道
“子路不回,當心腦袋!”
“是,弟子謹記,”子貢向眾人做了個鬼臉說,“子路不回,讓他當心腦袋!”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子貢出門,駕車往蒲邑而去。
話說孔子正在惦記子路為何遲遲不歸,難道子貢不向他講明緣故,他就真的不從命嗎?還是公冶長了解子路,他說子路從來信守時間,說不定他此時正在快馬加鞭地趕路,或正在拴馬呢。說話間,子路與子貢吵吵嚷嚷地闖了進來,兩個都變成了雪人。只見子路一手持鞭,一手拉著子貢,雙唇直抿,兩眼佈滿了血絲。而子貢卻是笑嘻嘻的,也不掙脫。顏回見狀,忙上前去勸說。子路見顏回前來,放開子貢,問道
“子貢說夫子讓他砸我的飯缶,可真有其事?”
顏回笑笑說
“是夫子讓砸的!”子貢搶著說道。
子路聽他二人說話支支吾吾,明白是他們在搗鬼,揚起鞭子恫嚇子貢,子貢躲到孔子身後,讓夫子那高大的身軀做他的屏障。這時子路方悔自己失禮,進門竟未首先拜見夫子,而一味與同學們胡鬧,臉羞得像塊紅布,頭像放了血的鬥雞,耷拉在胸前,那大粗嗓門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少女似地忸忸怩怩地說
孔子並不責怪,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地笑著說
“夫子可親往蒲邑考察弟子的政績,”子路十分委屈地說,“弟子時刻謹記夫子教言,視民若父母,豈能以鞭役使?”
“二三子各自就坐,聽我曉以利害。”孔子避開子路的話題,並不就事論事。
南宮敬叔與顏回等弟子讓孔子於幾前坐下,然後各自圍了過來,或坐、或蹲、或立,洗耳恭聽夫子的教誨。
孔子說
孔子的話似一股暖流,流遍了子路的全身,子路不覺兩眼溼潤,心裡暗暗地說
孔子喝了口茶,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