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莞到深圳:那些肢解我青春的移動美女

第1部分 (第2/4頁)

術工，要兩年以上工作經驗，靠，本想來這裡混個經驗的，丫的，這年頭，我們都被經驗給混了。保險公司的招聘大姐可是真熱情，每天經過都拉著劉毅說，“小夥子，過來看看”。最後，劉毅經過時都離得遠遠的，因為，這讓他聯想到了被站街的濃妝豔抹的女人熱情呼喊的感覺。

人才市場每天9點半才慢慢的開，11點不到就幾乎人去樓空了。每當這時，便是劉毅和小黑最鬱悶的時候。因為，招聘單位慢慢開始少了，意味著一天的希望幾乎又成空了。招聘會的5塊錢門票讓劉毅覺得十分不值，但是，他又想不到讓它更值的使用方法。於是，小黑便開心地想出了一招自娛自樂的方法，他讓劉毅在旁邊看著，自己跑到一個招聘單位已撤場的小閣子，裝模作樣的坐下來，冒充起招聘的工作人員來。小黑理著自己早上精雕細琢過的髮型，順了順噴過香水的西服，一臉成熟穩重的樣子。果然，三兩個女孩朝這邊走過來，看了看招聘單位的介紹，就飄到了小黑跟前，溫柔地說，“您好！”小黑心中一樂，馬上氣定神閒地接過遞來的簡歷，誇張地看看，然後大聲地嚴肅地問道，“小姐，我鄭重地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務必如實回答。”，小黑頓了一頓說，“請問你是處女嗎？”聲音響亮而誇張，惹得旁邊的招聘攤位上正在面試的一個兄弟驚奇地往這邊猛看了兩眼。兩個女孩一下傻了，呆了一會，其中一個倏地從小黑手上搶過簡歷，掠了小黑一眼，慌忙地走了。劉毅在旁邊捧腹大笑，小黑也忍不住了，拉著他一路狂奔出人才市場。

餓了，每天走出這人才市場的大門，劉毅總能感受到這兩個現代文字給自己帶來的禮物。劉毅的挖掘能力很強，在梅園路的一條死衚衕裡，他找到了當時深圳所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快餐，2塊錢一份的擺在地上鋪開賣的快餐。和很多農民工一起，劉毅和小黑半蹲著吃著那基本上找不到肉絲的辣椒炒肉。當然，一定能找到辣椒。

被工作找到是很艱難的，劉毅和小黑正不懈地努力，也在不斷地失敗和無奈。

（2）水到渠成

上帝總是會眷顧有準備的人，劉毅很有準備，所以有機會被上帝眷顧。每天很早就來到人才市場，這天剛開門人還不多，正對門的一個展位正在佈置，一個鬍子拉塌的男人正站在桌子上往上面掛單位簡介。“啪”的一聲，簡介掉落下來，在劉毅跟前瀟灑地鋪開，“招聘業務員，有無工作經驗皆可”幾個大字映入眼前。

劉毅猛地一怔，這個機會怎能錯過。他於是姿態優雅地幫忙拾起，伸手遞給連聲道謝的男人。

劉毅在旁邊靜靜地等待著。男人小心翼翼地下來，拍拍手上的塵土，看見劉毅怔怔地盯著，他笑笑地問，“怎麼了，小兄弟？找多久工作了。”“快一個月了。”劉毅整了整衣服，站得筆直，認真地回答道，彷彿真把他當成了上帝。

上帝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指著對面的椅子，說，“坐下吧，聊聊。”

劉毅坐定，男人又問道：“想找哪方面的工作？”

劉毅沒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麼。劉毅是環境工程專業的，實際上就是環保，學的全是廢水廢氣固體廢物處理啥的，那個鬼學校也窮，沒辦法找實習地方，就把全班人全趕到南昌鋼鐵廠去看那一池子廢水廢物，每天清早就起來，跟廠裡的員工一起做操，一起繞著廢水池跑步。廠裡的那些男人眼睛也瞪得老大，彷彿把他們也當成了廠區裡的廢物。一個月下來，什麼東西都沒學會，只記得最後一天系主任嚴肅認真地告誡我們，一定要記得交實習報告哈。“你學啥專業的？”男人一口東北話，在南方人聽來，出奇地生動，無敵的標準。“環境工程，”劉毅小聲地說。劉毅不敢大聲，因為他以前曾經大聲說過，別人照樣還是整不明白。後來他才明白這個道理，別人聽不聽得明白跟聲音大不大沒有直接關係。“就是環保，”劉毅補充了一句，邊說邊遞上了自己的精裝本的簡歷，“比較冷門的。”

其實，當時劉毅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選這個專業，只是覺得，聽起來挺新潮的。

“那你來我們公司上班吧，”男人一隻手翻著劉毅的簡歷，頭也不抬地說道。劉毅又一怔，彷彿難以接受這一現實似的，瞪著大眼睛。“有什麼問題嗎？”男人又問。“沒，沒，沒問題。”劉毅馬上說。“那好，明天到這裡來上班吧，不過要先參加培訓。”男人遞過一張名片，手指著上面的地址說道。這時，劉毅才有空打量這個男人，他叫韋明軒，名片上寫的是中國華藝網路有限公司東莞分公司商務總監，地址在東莞莞城。“謝謝韋總，”劉毅還算精明，馬上改口叫韋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