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二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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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只是擺擺手:“走走就暖和了。”
“那怎麼行呢,娘子若是著涼,殿下要怪罪奴的。”
這就是瞎說了,齊王若有半分在意,也不至於把人趕出去。
隨隨粲然一笑,並不反駁,只是道:“我這樣的人沒那麼多講究。”
說罷她便朝那內侍揮揮手,下了臺階,從容地穿過庭院。
她自小生長在邊關苦寒之地,阿孃在京城為質,阿耶一個武將不知道怎麼嬌養女兒,由著她跟著兵營裡的毛小子在冰天雪地裡瞎跑,鑿開冰面捉魚。
那才是真的冷,眼淚流不到腮邊就成了冰粒子。
與之相比,長安的深秋實在不算什麼。
然而此刻踏著白慘慘的月光,行走在忽遠忽近的笙簫聲中,另有一種涼意從她的心底滲出來。
這是熱鬧喧囂之地特有的寂寥蕭索。
兩個院子之間距離不過百來步,隨隨慢悠悠地踱回去,不一會兒也到了。
春條正合衣躺在榻上小憩,恍惚聽見門外動靜,趕忙披衣舉燈走到屋外,一看隨隨打扮嚇了一跳,三兩步奔下臺階:“娘子怎麼穿這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