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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是,現在也是中國人,以後也沒有刨自己祖墳的打算!”看他莊重的樣子,我也不由得變得正式起來。
“很好!我就這一個問題。希望你記住你說過的話。”說完他一推椅子站起來就出了屋,如此的閉幕弄得我措手不及。剛出門一會兒,那個叫李勇的又拿了根小棒衝了回來,對著椅子一點,我屁股下面的鐵凳面一下燒了起來,全身一麻,我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這傢伙衝到近前對著我就是一陣狂點,我根本無法遮擋地被他用電棒修理得死去活來。媽的!就知道你們沒有這麼好心放過我。真噁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一聲不吭地挺著,反正抗干擾訓練的時候沒少被電,估計這個電棒只有5000伏,雖然身體麻木了,但還要不了我的命。
被捅了十幾下後,他還覺得不解恨,又對我拳打腳踢一陣。被電擊的肌肉還處在功能障礙狀態,無法緊縮來防禦攻擊,這幾下捱得可夠實的,我都能聽到身上的骨頭被打得直響,內臟痛得熱乎乎地發脹,喉頭髮甜一股血水湧上了口腔,我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你屌什麼?老子想你死,你就得死!這幾下是為了我哥哥!呸!”說完一腳踢在我臉上,然後揚長而去。
“呸!”等他出去了,我才把嘴裡的血水吐了出來。“嘿嘿!”我自嘲地笑了笑,估計在購物廣場被我打的是他哥,要不他怎麼這麼恨我。
躺在傾斜的鐵凳上,揉著被踢得七葷八素翻了天的肚子,聽著邊上兩個吸毒者比發春的貓還難聽的哭聲,我無聲地笑了……
第二天隊長來領我的時候,看到我一臉的傷,一點兒也不意外,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向警局提出了抗議,取回我的東西,然後便把我帶出了警局。
“打你了?”隊長從車子的冰箱裡拿出一包冰塊給我敷上,從包好的冰塊可以看出他們早有準備。
“嗯。”我接過冰塊按在傷口上,昨天還好好的臉現在看上去就像個黑紫色的皮球,從倒車鏡中看著變形的臉我想起康哥拉那次死裡逃生。
“沒事吧?要不要看醫生?”
“要!”我正想提去找醫生。
車子飛快地開到了小貓他們註冊的公司,坐著電梯上了七樓,一開門就看到醫生穿著白袍等著我呢。我沒有說話坐到椅子上,任由醫生在我身上擦來縫去,忙了半個小時醫生才鬆了口氣,扔掉手中的藥棉。
第二章 不得安寧
不得安寧(7)
“有什麼辦法嗎?”我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有!”顯然醫生知道我這沒頭沒尾的問題是指什麼。
“是什麼?”我一下子揪住了醫生的領子,眼中爆出瞭如火般的熱切。
“時間,輔以心理治療和藥物,但最重要的還是時間!”醫生掰開我的手,一邊脫橡膠手套一邊說。
“什麼?”我一下子從椅子上躥了起來,“要多長時間?”
“不一定,因人而異。”醫生坐到我對面,睜著他那雙大大的棕色眼睛盯著我。
“有的人只要三四個月就可以忘掉戰場上的記憶,有的則要數年,還有的人永遠也忘不了!”醫生看我意志又消沉下去,忙又補了一句,“當然那是極個別的例外!”
“我是哪種型別?”我心虛地向醫生求證,其實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這個……”醫生很為難地看了我一眼,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附近的隊長,然後緩緩地說,“你受的傷和經歷太……估計要……數……數年才能真正從陰影中走出來!”
“那還會出現那樣的事嗎?”我聽到自己還有救,心中又燃起了恢復平靜的希望。
“會!”醫生堅定地回答,打碎了我剛築起的幻想,“隨時都會!不過我會給你開藥控制,只要你按時服藥情況可能會好一些。你受過抗藥訓練,所以劑量會大一點兒,可能有一點兒副作用……”
“不,我不能這樣和我的父母生活在一起,我不能拿我父母的生命做試驗。我不能忍受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喃喃地說道。想起被嚇得癱軟在我懷裡的母親和我雙手沾滿的血水,那種粘連在面板上的負罪感,讓我不由自主地開始摳撓已經洗得很乾淨的手臂。
“刑天!刑天!”醫生抓住我的肩膀使勁晃動,把我從混亂中喚醒。
“我要離開!”我十分堅定地看向隊長。隊長看向我的眼神則有些猶豫,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我的頭說道:“刑天,你要知道,你剛二十歲,還有無數的青春,而且你也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