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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躺在那裡。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我心裡如同倒滿了乙酸,非常不是滋味。
雖然大家平常都驍勇善戰,但夜深人靜或午夜夢迴時,想起家鄉,想起因己故而喪生的戰友,想起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水,那種孤獨、內疚、自責和無力感真的是撕心裂肺,所以大家才拼命地工作,四處征戰,希望用戰火和危險麻痺自己,封閉過去。可是如果不經意間觸動了塵封在內心最深處的傷疤,積蓄已久的痛苦就會像洪水猛獸一般,瞬間衝破你所有苦心建立的心理防線,吞噬掉你所有的感官,把你拋進地獄般的無盡痛苦的深淵。
我曾經嘗試過,那種感覺一夜間將我逼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不是醫生及時寬解,Redback溫馨地撫慰,我當時肯定會瘋掉。剛才我一句話將鯊魚逼入如此境地,他的苦痛我感同身受,同情、憐憫和自責如三座大山,壓在我胸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更別說站起身了。
“要幫忙嗎?”屠夫靠站在門邊看著我幾番掙扎竟然沒有站起來,就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
“不用!”我手忙腳亂地撐著身邊茶几的桌面站起身子,拿起桌上的酒瓶也沒注意是什麼標籤,匆忙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接著我用酒精的鎮靜作用,稍稍地穩定住情緒,利用軍人的自我調節方法,調整自己已然失控的意識,但痛苦的往事仍像電影片段一樣浮現在我眼前:大廈中第一個倒在我刀下的大鼻子,叢林中綁在木樁上的殘屍,鑽進我體內的子彈,刺穿我身體的刀鋒,黑暗中那對血紅色的眼睛。最後畫面定格在滿身鮮血倒在我刀下的母親……我拼了命才壓下想要尖叫的慾望,那種熟悉的粘黏感覺又如蟻群般爬上我的手臂,母親的鮮血彷彿又染紅了我的雙手。我閉上眼不敢看自己的雙手,按以往的經驗,看下去一定是雙手沾滿血漿。
“發生了什麼事?”屠夫看我渾身顫抖的樣子,感覺不對勁走了過來。
“我很好,很好!”我用盡全力按緊桌面,竭力抑制住肌肉不自覺的抖動。但我知道這樣也沒有奏效,因為我能聽到桌子隨著我抖動的手在輕微地顫動。
“你需要這個!”屠夫將鎮靜用的藥用雪茄遞到我鼻子下面,淡淡的藥草味輕輕地飄進我的鼻孔。即使還沒有點燃它,但似乎已經起到了鎮靜作用。
“不,一會兒有行動,這東西會影響我的判斷力!”我搓動雙手驅趕那種猶如萬蟻鑽心般的痛麻感。這種感覺令我不斷地想起自己刺傷母親的一幕,我的心如同掉入了油鍋中煎炸一樣,一波波致命的傷痛自內向外吞噬著我。
“如果你不需要雪茄,我想你需要這個!”頸後一陣劇痛傳來,我眼前一黑,所有的感覺都沒有了。等我再次恢復知覺時,聽到的第一個聲音是槍擊錘被撥開的卡啦聲,乍驚之下我本能地拔出配槍,先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才睜開眼。
“嘿,小心走火,兄弟!”還沒看清楚面前的狀況,手中的槍已經被人握住了套筒,沒有辦法扣動扳機。剛想進一步打斷對方的手臂之時,耳邊傳來的惡魔的聲音讓我停了手。
“放輕鬆,老友,放輕鬆!”這時候我才看清我坐在一個沙龍中,旁邊還坐了不少夥伴,林家四姐弟也坐在我正對面,刺客和天才面前擺滿了各式武器,他們正在把零件對在一起。其他人也正在擺弄維護自己的武器,剛才出聲的惡魔正抓著我的槍套歪著頭看著我。
“Sorry,夥計!我好了,好了!”我趕緊鬆開扳機舉起雙手,對大家表示我已經清醒過來了。
“你確定?”天才手裡拿著一個正在改裝的不鏽鋼板的GLOCK18全自動手槍,稍帶緊張地看著我。
“絕對確定!”我收起槍不好意思地挪挪屁股,揉著脖子說道,“屠夫那個混蛋在哪裡?下次不能輕一點嗎?我脖子都快斷了!”
“他早就知道你醒過來會找他,所以早開溜了!”刺客在那裡給狙擊彈進行修飾,聽到我的話微笑著說。邊上的Tattoo正在給先鋒做文身,手裡的刺針槍發出如同蜜蜂振翅的嗡嗡聲,在先鋒的肩頭扎出一片血水,他一邊用棉球把血水吸乾,一邊繼續蹂躪那塊皮肉,不一會兒一條繡著Ranger字樣的飄帶型臂章出現在先鋒的手臂上。
“這個王八蛋!”我罵了一句,整整衣服拉過桌面上的子彈帶,開始給軟彈袋內添彈。其實我很感謝屠夫把我打昏,讓我重新恢復常態沒有出錯。
第六章 殘酷的孤獨
下“毒”手(2)
狼群裡很多人都出現過類似的狀況,像喝醉酒,吃多藥,精神狀態不穩定等,如果沒有辦法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