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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陽光越過重重山脈照進營地裡面。
這裡不能洗澡,洗臉也是挺困難的事情。
周川端著一盆熱水進屋去給顧淮洗漱,然後讓他繼續吃藥。
這些天總是吃藥,似乎這麼多年調養好了一些的身子,一忙碌,一勞累就又回到了從前。
風偶爾吹進帳篷,帶著陣陣的樹木清香,山裡空氣確實清新怡人。
但早上的天氣,是有些涼的。
顧淮吃了要想出去,周川說:“外面冷,結了霜,你就在裡面好好待著吧。”
他一顆心一直是提著的,顧淮從前些天就開始吃藥,但就是不見好,晚上總是咳嗽,臉色也沒見好到哪裡去。
弱不禁風的樣子實在是讓周川心裡一直緊著。
顧淮拿了一件厚的外套給自己穿上:“生病了還一直窩在屋子裡面,那就是病菌的溫床,它們只會蔓延出更多,會變得更嚴重。”
周川說不過他,只能任由他去。
“你出去就別走來走去,吹吹風得了。”
“我不。”顧淮站在周川面前,笑了笑:“我還得出去跑步鍛鍊鍛鍊。”
“......能別作死嗎?”
顧淮語氣卻淡淡的:“提高自身的抵抗力。”
本身免疫力就很低,再不好好鍛鍊一下,人真的就廢了。
周川咬咬牙,只能跟著這個祖宗一起。
外面確實結霜了,草葉上都是淺白色,被太陽照的更白。
到了山裡,才真的意識到,冬天真的來了。
感冒確實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總覺得頭重腳輕,腦袋都是暈乎乎的疼得緊,有時候想個事情都想得煩躁。
正跑著,遇見了陶衡回來,應該是夜晚巡邏剛回來。
顧淮停住腳步,看著他笑了笑:“辛苦了陶隊。”
“鍛鍊呢?”陶衡問:“吃早飯了嗎?”
“嗯,吃過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顧淮說。
“我一會兒叫人給你送件軍大衣過去,山裡氣溫低,確實很冷。”
陶衡倏地又想到一個問題,顧淮這種出生高貴的金枝玉葉,會不會穿軍大衣?那軍大衣他穿著,會不會習慣?怕是會覺得穿著都粗糙得割肉吧。
他說:“就,將就著穿,我們這兒也沒好東西給你。”
“哪兒啊。”顧淮笑了起來,拍了拍拍陶衡的肩膀:“那可是寶貝,比什麼羽絨服都管用,先謝謝陶隊了。”
他笑的恣意爽朗,給人一種很好接觸又平易近人的感覺。
說話也穩沉,條理清晰不緊不慢的。
表現得,確實不像是21,作風像歷經世俗好幾年的模樣。
他被顧淮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城市裡來的,穿不慣。你們穿慣了玉衣綢緞的,生怕割著你們肉了。”
陶衡說話不拐彎抹角,有什麼就說什麼了。
他也確實生怕自己哪裡沒招待好顧淮,讓這位京川來的小少爺受苦了。
看著都挺弱不禁風的,斯斯文文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他在軍中,確實沒見過這麼嫩生生嬌貴的人。
“陶副這就是折煞我們了,哪兒那麼誇張,我們的玉衣綢緞和安穩生活都是你們穿著軍大衣守下來的,再簡單點來說,是你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這穿著好衣服,不多納稅一些,心裡都不安生。”
顧淮沉吟一聲,笑著嘆了嘆氣:“我啊,上不了第一線,衝不了第一個。畢生能做的努力也就是多賺錢,多納稅。我們這種平凡的人,只能做到這些。”
周川:“......”
你再說一遍你是平凡的人??!
上去就是一巴掌!
和陶衡簡單聊了幾句,就道了別。
顧淮抬起頭,看了看太陽的方向,被光線刺得眯了眼。
“周川,去找兩個桶,在河裡打些水,再用膠袋把桶口封上,拿太陽底下曬著。”
周川聽得一臉懵逼:“幹什麼?”
“熱水,洗澡。”顧淮瞥了一眼周川:“你腦子是長來好看的?不,還不好看,就是個擺設。”
“為了讓你出門不嚇到別人,才長出一個擺設來。”
一個沒頭的人走出去確實怪嚇人的。
周川:“.......”
習慣了習慣了,不生氣不生氣,哪天不被懟才不正常呢。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