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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動地站起來,看了看我的這些衣衫襤褸面容憔悴但又堅貞不屈的戰友們說:“同志們,這次鬥爭關係到咱們的前途、命運,更關係到祖國和黨的榮譽。我們決不能讓美國鬼子的這個政治陰謀得逞,也決不能任憑咱們部隊中這些民族敗類肆意歪曲我們志願軍被俘人員的形象!即使要付出鮮血和生命也在所不惜,希望大家下去立即動員咱們的愛國力量。今晚一定要把那面狗牙旗燒掉,力爭把叛徒們都抓起來。我將向史密斯上尉控告這些壞蛋一貫為非作惡,激起眾怒,請他將這些肇事分子調離‘86’,以保證我們聯隊的安全。”
大家點頭稱是,立即回到各自大隊,分頭準備去了。
我回到聯隊部,史密斯正在神色不安地看一個檔案。見我去了,立即把檔案遞給我。
只見那份英文列印件上寫著:“致第86集中營總管史密斯上尉:據悉您營內的中共分子將於今晚舉行暴動,我已命令海軍陸戰隊做好一切防範準備,請通知全營戰俘今晚將實行戒嚴:當發出第一聲警報時所有在帳篷外的人必須就地立正,第二聲警報後必須立即回到帳篷中去,否則格殺勿論。”在檔案上署名的是聯合國軍巨濟島戰俘營司令官菲茨澤拉爾特上校。
史密斯接著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聳聳肩說:“我也奇怪怎麼一點暴動的跡象都沒見到,我甚至懷疑那些共產黨人真會如此幼稚,不想想即使拼命翻出了鐵絲網,也不可能遊過幾千哩到達中國海岸。”
“不管它究竟怎麼回事了,你馬上把菲茨澤拉爾特的命令傳達下去吧!”
就在我請通訊員通知各大隊和各直屬單位負責人前來聽取命令時,營外公路上傳來隆隆的發動機聲,幾輛滿載海軍陸戰隊士兵的裝甲車開了過來。士兵們拿著鐵鍬下了車,在鐵絲網周圍以大約20米的間距散開,在一個軍官的指揮下,挖開了機槍掩體。
我心中暗暗叫苦:“敵人已經為在‘86’升國民黨旗做了周密的佈置,今晚的奪旗鬥爭將是一場流血鬥爭!”
我在傳達了杜德准將的命令後立即到四大隊找曹明等同志研究了新的形勢,我們決定先叫小李力爭把旗子偷出來燒掉,不管成不成都要以四大隊為主力。以路燈亮時為訊號,突襲團警備隊,力爭在美軍發覺之前解決戰鬥!
晚飯前,我回到聯隊部帳篷,正準備開飯,忽然傳來一陣喊叫:“抓住他!抓住他!”
我剛站起打算出去看個究竟,帳篷門一下被衝開,鑽進一個人來。我扶住一看正是小李,忙問怎麼回事?他喘著氣說:“快!快把我藏起來!他們要抓我!”
我急問:“他們看見你進這個帳篷了沒有?”
“沒,沒,我繞著彎過來的。”
沒等他說完,郭乃堅已把他拉往“貯藏室”,將他塞在雜物堆裡,拿許多軍毯將他蓋得嚴嚴實實的,我們剛端起飯盒,五六個帶“PG”袖章,拿著狼牙棒的警備隊員進了我們的帳篷,東張西望地找人。
我滿臉不高興地問:“你們這是來檢視我們在偷吃什麼罐頭肉吧!”
一個狗腿子趕快彎腰說:“不敢不敢,我們在抓一個共黨分子,像是跑到你們帳篷這邊來了!”
“那好辦,我們聯隊部的人都在這裡,請搜吧!”我笑一笑說。
狗腿子們伸頭往“貯藏室”看了一遍,掃興地走了。
我讓通訊員楊永成在外邊放哨,進“貯藏室”把滿頭大汗的小李拉出來,問他怎麼回事?他激動地告訴我他已經把狗牙旗偷到手並且已經塞進伙房的灶火裡燒掉了,不幸的是正在他燒旗時,被伙房的一個壞蛋發現,告了警備隊,這就追著抓他。
“你幹得太好了,但這裡也不保險,等天黑到四大隊去躲起來就安全了。”
我心想:事情鬧大了,壞蛋們決不會善罷干休,今晚這一仗將決定“86”的命運。我們的力量是足夠打垮聯隊警備隊的,就看美軍當局是否親自出面支援叛徒們了。我不安地等待著戰鬥時刻的到來。
太陽終於向西邊山背後落下去了,夜幕從大海中翻越山頂漫了過來。
路燈亮了,我鑽出聯隊部帳篷,站在坡上,覺得心跳得厲害,我看見大約有100多位戰友從四大隊、一大隊的帳篷裡鑽出來,彎著腰,手裡拿著帳篷杆子、石頭往聯隊警備隊方向聚集。
突然有人高喊:“衝啊!”頓時,巨大的“打死叛徒!”、“打倒賣國賊!”的怒吼衝上夜空,驚慌失措的站崗的狗腿子們抱著頭後退了。小鐵絲網門被衝倒了,戰友們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