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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官兒你做。”
那錦上天好不歡喜,慌忙走下亭子來,將祁子富肩頭一抬道:“老丈請了。”那祁子富回頭見一個書生模樣,回道:“相公請了。”當下二人通了名姓。那錦上天帶笑問道:“前面同張二孃走的那位姑娘是老丈的甚麼人?”祁子富道:“不敢,就是小女。”錦上天道:“原來是令愛,小生倒有一頭好媒來與姑娘作伐。”祁子富見他出言冒失,心中就有些不悅,回頭便說道:“既蒙見愛,不知是甚麼人家?”這錦上天說出這個人來,祁子富不覺大怒,正是:滿面頓生新怒氣,一心提起舊冤仇。
不知後面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五回 沈廷芳動怒生謀 賽元壇原情問話
且說那祁子富問錦上天道:“既是你相公代我小女做媒,還是那一家?姓甚名誰,住在何處?”錦上天道:“若說他家,真是人間少二,天下無雙。說起來你也曉得,就是當朝宰相沈太師的公子,名叫沈廷芳。你道好是不好?我代你把這頭媒做了,你還要重重的謝我才是。”那錦上天還未說完,祁子富早氣得滿面通紅,說道:“莫不是沈謙的兒子麼?”錦上天道:“正是。”祁子富道:“我與他有殺父之仇,這禽獸還要與我做親?就是沈謙親自前來叩頭求我,我也是不依的!”說罷,把手一拱,竟自去了。那錦上天被他搶白了一場,又好氣又好笑,見他走了,只得又趕上一步道:“祁老爹,我是好意,你不依,將來不要後悔。”祁子富道:“放狗屁!肯不肯由我,悔甚的!”氣恨恨的就走了。
那錦上天笑了一聲,回到亭子上來。沈廷芳問道:“怎麼的了?”錦上天道:“大爺不要提起。先前沒有提起姓名倒有幾分,後來說起大爺的名姓家世,那老兒登時把臉一翻,說道:”別人猶可,若是沈……“這錦上天就不說了,沈廷芳追問道:”沈甚麼?“錦上天道:”門下說出來,怕大爺見怪。“沈廷芳道:”但說不妨。“錦上天道:”他說:“若是沈謙這老賊,他想要同我做親,就是他親自來叩頭求我,我也不情願。‘大爺,你道這者兒可惡是不可惡?叫門下也難再說了。”
沈廷芳聽見了這些話,他那裡受得下去,只氣得兩太陽中冒火,大叫道:“罷了,罷了!親不允倒也罷,只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錦上天道:“大爺要出這口氣,園是大爺府上的,只須吩咐聲開店的,叫他散了眾人,認他一天的生意,關了園門,叫些打手前來,就搶了他的女兒,在園內成了親,看他從何處叫屈?”沈廷芳道:“他若出去喊冤,如何是好?”錦上天道:“大爺,滿城文武都是太師的屬下,誰肯為一個貧民同太師爺作對,況且,生米煮成熟飯了,那老兒也只好罷了,那時大爺再恩待他些,難道還有甚麼怕他不悅?”沈廷芳道:“說得有理,就煩你前方吩咐店家一聲。”
錦上天領命,慌忙走下亭子來,吩咐家人回去,傳眾打手前來聽命;後又分付開店的,叫他散去眾人,講明白了,認他一千兩銀子,快快催散了眾人。慌得那店內的夥計,收拾了傢伙,催散了遊客。那些吃酒的人,也有才坐下來的,也有吃了一半的,聽得這個訊息,人人都是害怕的站起身來,往外就走,都到櫃上來算帳找當包,開店的道:“這是沈大爺有事,又不是我們不要銀子,都備下菜來了,那裡還有得退還你們?除非同太師爺要去!”那些人嘆了口氣,只得罷了,隨即走了。開店的歡喜道:“今日倒便宜了我了!”
那裡面還有羅公子三人,坐在那裡飲酒,酒保各處一望,見人去得也差不多了,只有留春閣還有羅府三個人坐在那裡,還沒有散酒。酒保道:“別人都好說話,惟有這三個人,沒法弄他出去。”想了一會,無奈只得走到三人面前,不敢高聲,暗看笑臉說道:“羅少爺,小人有句話來秉告少爺,少爺莫要見怪。”羅琨道:“有話便說,為何這樣鬼頭鬼腦的?”酒保指著對過說道:“今日不知那一個得罪了沈大爺,方才叫我們收了店。他叫家人回去傳打手來,那時惟恐衝撞了少爺,兩下不便。”羅琨道:“你好沒分曉!他打他的,我吃我的,難道我礙他的事不成?”酒保道:“不是這等講法。這是小的怕回來打架吵了少爺,恐少爺不悅,故此請少爺今日早早回府,明日再請少爺來飲酒賞花,倒清閒些。”羅琨道:“俺不怕吵,最喜的是看打架。你快些去,俺們不多事就是了,要等黑了才回去呢!”酒保想來扭他不過,只得求道:“三位少爺既不回去,只來求少爺莫管他們閒事才好。”三人也不理他,酒保只得去了。
再言羅琨向胡奎說道:“大哥,青天白日要關店門,在這園子裡打人,其中必有原故。”胡奎道:“且等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