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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錦上天向沈廷芳說道:“張二孃祖籍是在此開飯店的,諒他飛不上天去,今日鎖了門,想他不過在左右鄰舍家。大爺叫些家將,前去扭去他的鎖,開啟他的門,那時張二孃著了急,自然出頭。我們只拿住張二孃,便知道祁子富的下落了,豈不是好?”沈廷芳大喜,說道:“好計,好計!”隨即分付家將前去了。正是:只為一番新計策,又生無數舊風波。
不表錦上天定計。且說那些家丁奉了沈廷芳之命,忙忙出了相府,一直跑出北門,來到張二孃飯店。正要打門,猛抬頭,只見鎖上添了一道封皮,上寫著:“越國公羅府封。”旁邊有一張小小的告示,上寫道:“凡一切軍民人等,不許在此作踐,如違拿究!”沈府家人道:“方才還是光鎖,怎麼此刻就有了羅府的封皮?既是如此,我們只好回去罷,羅家不是好惹的!”說罷,眾人總回到相府,見了沈廷芳,將封鎖的事說了一遍;沈廷芳聽得此言,只氣得三尸爆跳,七竅生煙,人叫一聲:“氣死我也!”一個筋斗,跌倒在地,早已昏死過去。忙得錦上天同眾家人,一齊上前,救了半日,方才醒來,嘆日氣道:“羅燦、羅琨欺人大甚,我同你勢不兩上了!”當下錦上天在書房勸了半日,也就回去。
沈廷芳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越坐越悶,越想越氣道:“我費了多少銀子,又被他踢了一腳,只為了一個貧家的女子,誰知今日連房子都被他封鎖去了,這口氣叫我如何咽得下去?”想了又想,氣了又氣,不覺一陣昏迷睏倦,和衣而睡;到晚醒來,忽覺渾身痠痛,發熱頭痛,好不難過。你道為何,一者是頭一天受了驚;二者見羅府封了房子,又添一氣;三者他和衣睡著,不曾蓋被,又被風吹了一吹。他是個酒色淘傷的公子,那裡受得無限的氣惱,當時醒過來,連手也抬不起來了,只是哼聲不止。嚇得幾個書童忙忙來到後堂,稟告老夫人去看。
夫人吃了一驚,問道:“是幾時病的?”書童回道:“適才病的。”太太聞言,忙叫家人前去請先生,太太來到書房,看見公子哼聲不止,陣陣發昏:“這是怎樣的?口也不開,只是哼了嘆氣?”
不多一時,醫生到了,見過夫人,行了禮,就來看脈。看了一會,太太問道:“請教先生,是何症候?”醫生道:“老夫人在上,令公子此病症非同小可,多應是氣惱傷肝,復受外感,急切難好,只是要順了他的心,便可速愈!”說罷,寫了藥案病原,告辭去了。
當下太太叫安童煎藥,公子吃了,昏昏睡熟。夫人坐在床邊,好不心焦,日中不言,心中暗想道:“他坐在家中,要一奉十,走到外面,人人欽敬,誰敢欺他。這氣惱從何而來?”沈太太正在思慮,只見公子一覺睡醒,只叫:“氣殺我也!”夫人問道:“我兒為何作氣?是那個欺你的?說與為孃的知道,代你出氣!”公子長嘆一聲道:“母親若問孩兒的病症,只間錦上天便知分曉!”太太隨叫安童快去請錦上天,只說太師爺立等請他。安童領命去了。夫人又分付家人小心伏侍,回到後堂坐下,忽見家人回道:“大師爺回府了。”
夫人起身迎接,沈謙道:“夫人為何面帶憂容?”太太道:“相公有所不知,好端端的個孩兒,忽然得了病症,睡在書房,十分沉重,方才醫生說是氣惱傷肝,難得就好!”大師大驚,道:“可曾問他為何而起?”太太道:“問他根由,他說問錦上天便知分曉。”太師道:“那錦上天今在何處?”夫人道:“已叫人去請了。”太師聞言,忙忙去進書房來青,只聽得沈廷芳哼聲不上:太師看過醫生的藥案,走到床邊,揭起羅帳,問道:“我兒是怎麼樣的?”公子兩目流淚,總不開口,沈謙心中著急,又著人去催錦上天。
且說錦上天正在自家門口,忽見沈府家人前來說:“錦太爺,我家太師爺請你說話。”那錦上天吃了一驚,心中想道:“我同沈大爺雖然相好,卻沒有見過太師,太師也沒有請過我,今日請我,莫非是為花園打架的禍放在我身上不成?”心中害怕,不敢前行,只見又有沈府家人前來催促,錦上天無奈,只得跟著沈府的家人,一同行走,到了相府,進了書房。見了太師,不由的臉上不失色,心內又慌,戰戰兢兢,上前打了一恭道:“太師爺在上,晚生拜見。”太師道:“罷了。”分付看坐。
錦上天告過坐,問道:“不知太師呼喚晚生,有何分付?”太師道:“只為小兒病重如山,不能言語,問起原由,說是足下知道他的病症根由,請足下到來,說個分曉,以便醫治。”錦上天心內想道:“若說出原故,連我同大爺都有些不是;如若不說,又沒得話回他。”想了一想,只得做個謊兒回他說道:“公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