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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給我,請我在聖誕前夕到她家去幫她修剪聖誕樹——可我又怕她母親來接電話。她母親認識我母親,我可以想象到她一接到電話,也就不怕摔斷他媽的腿,馬上急煎煎打電話去通知我母親,說我已經到紐約了。再說,我也不怎麼想跟老海斯太太通話。她有一次告訴薩麗說我太野。她說我太野,沒有生活的目標。我於是又想起打電話給那個我在胡敦中學時的同學卡爾。路斯,可我不怎麼喜歡他。所以我在電話間裡呆了約莫二十分鐘,卻沒打電話就走了出來,拿起我的手提箱,走向停出租汽車的地道,叫了輛汽車。
我當時真他媽的心不在焉,競出於老習慣,把我家裡的地址告訴了司機——我是說我壓根兒忘了我要到旅館裡去住兩三天,到假期開始後才回家。
直到汽車在公園裡走了一半,我才想起這件事來,於是我就說:“嗨,你一有機會,馬上拐回去成不成?我把地址說錯啦。我想回市中心去。”
司機是個機靈鬼。“這兒可沒法拐,麥克。
是條單行線。我得一直開到九十號路。“
我不想跟他爭論。“好吧,”我說。接著剎那間我想起了一件事。“嗨,聽著,”我說。“你知道中央公園南頭淺水湖附近的那些鴨子嗎?那個小湖?我問你,在湖水凍嚴實以後,你可知道這些鴨子都上哪兒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問你?”我知道多半是白問,只有百萬分之一可能性。
他回過頭來瞅著我,好象我是瘋子似的。“你這是要幹嗎,老弟?”他說。“拿我開玩笑嗎?”
“不——我只是很感興趣,問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