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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我已查過皇曆,明日是黃道吉日,把婚事辦了。我已給秋棠準備好了一份嫁妝;至於張大人處,因你初到神都,尚無宅院,我已給你準備了一套,就算送你的賀禮。願你們夫妻和睦相處,永享歡樂。”
張道濟與秋棠雙雙向公主施禮道謝。
這張道濟半天之內又有了嬌妻,又有了房舍,當然喜不自勝。不過他想,好事來得太容易了,怕不一定是好事。太平公主能白白送我這些好處嗎?肯定不能。他想問個明白,便說:“公主於我恩重如山,鄙人定當銘記在心。不知公主有何吩咐,但講無妨。”
太平公主笑道:“你就一心一意地當你的新郎官吧,有什麼事,我會找你。”
待張道濟與秋棠樂融融地辦了喜事。第三天,借他們夫妻登門拜謝之機,太平公主單獨叫上張道濟問道:“我有一事相問,聽說有人告魏丞相與高戩私下議論皇上之事,說是你親耳所聞並準備作證,此事當真?”
張道濟知道今天太平公主要問此事,因為在新婚當晚,他就問秋棠,公主對我們如此關照,不知是何用意。秋棠便把臨別前公主交待要向他轉達,切不能幫張昌宗作偽證,那是遭人唾罵的事;如果為了官爵,她那裡更容易辦到。張道濟聽了,實在佩服太平公主的用心良苦和計劃周密。不過,他也感到不解,太平公主與張昌宗不是十分相好嗎?怎麼又反目為仇了呢?他也知道她與高戩的關係也非同一般,然而比較起來,高戩的權勢遠不及張昌宗,她既然傾向高戩,定然有她的道理。跟她母皇一樣,她可是個有頭腦有野心的女人。張道濟原來對張昌宗許以高位要他去作證就猶豫不決,現在太平公主是這樣的態度,也就放心了許多,決定不去作證,不過對太平公主的問話,他卻是這樣回答的:“請公主殿下明示。”
“那張氏兄弟擾亂朝綱,上下憤恨,天怒人怨;張昌宗更懷有篡位野心,他既不姓武,又不姓李,如其陰謀得逞,豈不又要改朝換代?我朝已由大唐改為大周,難道還要改?張昌宗一心誣陷魏、高二位,就是為了掃除他篡國的障礙。今張昌宗要置二人於死地,許以高官利用你作證。此事關係到天地良心,國法情理。望三思。”
張道濟聽了這番話,臉上一陣發燒,忙回道:“聽公主教諭,茅塞頓開。我將按公主的吩咐去做,但請放心。我張道濟乃堂堂五尺漢子,自幼熟讀經書,不去做那種於良心有愧的事。”
太平公主聽了,點頭道:“我相信。”
武則天年已八十,卻最忌諱人家說她老,一聽說魏元忠與高戩在背後議論她老了,要讓位於太子,心頭便一陣怒火,下令對魏元忠進行公開審判,要張昌宗與他對質,張昌宗找到張道濟,許以高位,要他作證,他也滿口應允。
審判由聖神皇帝武則天親自主持,朝內大臣都參加。她要殺雞給猴看,哪怕就是當朝宰相,敢於背後議論我,也要治罪。頭天晚上,張昌宗又把魏元忠如何議論,張道濟親自聽見並願作證等等,向武則天吹了半夜枕頭風。她越想越氣,這魏元忠,我都貶過他幾次了,還不怕。她坐在去朝堂的肩輿裡,不住地跺腳,叫快些,再走快些。
大臣們陸陸續續走向朝堂。
御史中丞宋璟一眼看到張道濟,攆上幾步對他說:“你要助桀為惡,陷害忠良,就不算人。我問你,你有什麼可怕的?怕那兩個姓張的‘巾幗夫人’嗎?你要主持公道,堂堂正正做人,天下人都會支援你。即使因此受貶,你是光榮的。”
著名史學家著作郎劉知幾在一旁說道:“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你善自選擇吧。”
魏元忠擠過來,指著張道濟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畜牲,竟要來陷害我?”
張道濟只有說:“大人不要這樣說話,請相信下官。”
開庭的鐘聲響了,大臣們排列兩旁。老態龍鍾的武則天被扶上御座,坐穩之後,她開始問了:“張道濟,你說,你聽見魏元忠跟高戩說了些什麼?”
張道濟正要回答,在一旁的張昌宗急不可耐地催道:“你快說。”
張道濟說了:“回奏陛下,在陛下面前,張昌宗竟敢逼迫臣,說他要我說的話,他在外面就可想而知了。如今,在陛下面前,當著各位大臣的面,臣要鄭重宣告,臣從來沒有聽見魏大人向高戩說什麼反對陛下的話。張昌宗要臣按他的話,去說的那些話,純系他的捏造,不是事實。”
張昌宗一聽,頓時呆了,接著大怒道:“張道濟與魏元忠本是一黨,同謀造反!”
武則天說道:“這種話沒有根據,不能隨便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