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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姐妹。
甜甜是會給人帶來笑聲的人,他很少惱,更不得罪人。即使脾氣上來和人罵幾句,可轉眼就又嘻嘻哈哈了。不過那天小海被打,甜甜竟然表現出我從沒過的俠義心腸。
肖海剛來的時候,甜甜可以說是有機會就欺負小海一下。是呀,肖海比他漂亮不知多少倍,而且年輕。肖海代替他成為我最崇的伴兒,也取代了他大青山頭牌丫頭的稱號。
其實肖海除了驚人的漂亮外再沒有可以和甜甜較量的資本。他經常很沉默,一旦說話又直來直去,很不討人喜歡。在大牢裡這半年,除了我,他沒混上一個知心朋友。甜甜是給人帶來歡笑的人,肖海是你只能想辦法讓他歡笑。
但對我而言,喜歡甜甜就象我從前喜歡玲玲、瑞芳一樣,而肖海給帶來從沒有過的、全新的感覺。
肖海在床上趴了三天,第四天早晨,他比別人起的都早,動作吃力的穿衣洗漱。自小海被我打了以後,我的耳朵異常靈敏,半夜無論他有什麼動靜,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看著肖海走路時兩個腿分開,儘量輕抬輕放腳步,動作古怪而可笑,但我一點也笑不出來。
我起床追著小海到了水房,我拉住他說:“不用這麼早起來,要洗臉我幫你在屋裡洗。”
“滾。”他只給我一個字。
我瞪著他,想罵他是給臉不要臉,我看著他沒有血色,帶著痛苦表情的清瘦面孔,結果什麼也沒說。
我帶著已經列隊的二班準備到食堂用早餐,我看到了站在隊伍裡的肖海,我知道醫務室的薛管教給了他三天的病假,其實我幫他說一聲,他休息三十天也沒問題。我想我如果再去把他叫出來,他一定又是一句“滾”,當著大家的面,我只能什麼也不說。
我看著所有的人在食堂的桌子前站好,我說“坐下”,犯人們都坐了下去,唯獨小海站在那裡。他雙手撐著桌子,極慢地降低重心,但當身體和長條板凳接觸的瞬間,他一下又站了起來。這時在飯廳裡巡視的王警官一定看到仍站立的肖海,他大聲訓斥:“265,你幹嗎呢?坐下。”他命令肖海。
“報告管教,他生病了,不能坐下。”我趕緊對姓王的說。
“怎麼著?哪裡有站著吃飯的?”王警官看看我接著說:“你把他帶回去吃。”
我正要說是,聽見肖海不大的聲音:“報告管教,我能坐下。”他說著竟然很快地坐下。飯廳裡其他犯人都不敢出聲,但我看到他們臉上各種各樣的表情,看熱鬧般津津有味。我的臉全讓他肖海給丟盡了。我開始恨他。
然而當我看到小海有些發抖的手連窩頭也沒抓住,臉上冷汗層出時,我忘記了我昂貴的面子,心裡只是罵肖海:沒見過你這樣蠢的東西,和我較勁沒必要用折磨自己為代價。
我不知道肖海是如何忍痛強迫自己跟著隊伍一路小跑地來到採石場。我習慣性地將記錄犯人完成工作定額的本子遞到累得氣喘吁吁,手扶著停在一旁的挖土機的小海面前,但他根本不接。
“拿著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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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挑石頭。”他說完就往石山那邊走。
我看著站一旁的498,尼姑,老三,甜甜一幫人,我罵了聲“賤貨”,然後將本子塞給甜甜。
剛上午十一點,毒日頭將沒有一棵樹遮欄的採石場曬得要冒油。我看甜甜一把把擦著頭上的汗向我走來問道:“265挑了幾擔?”
“嗯……4擔。”
“一天定額是20擔,他今天完不成讓他晚上再挑來。我不信整不死小王八操的。”我仍在為肖海再三不給我面子,讓我丟醜而氣憤。
“算了吧,老大,殺人不過頭點地。”
我斜著眼睛瞪著甜甜問:“你現在怎麼這麼喜歡他?”
“我才不喜歡他呢,假正經,活該自找倒黴。我喜歡武哥哥這樣的。”他說著將手裡的煙舉起來吹吹菸灰衝我爾莞一笑;“我是可憐他。不過也真難得,人混到這份上了還這麼要鼻子要臉的。你說這麼熱的天,咱都一身身的出汗,他那後背還有那身子下面被汗水一淹,嘖嘖,要是我都不想活了。”
聽著甜甜的話,我心裡一陣陣翻攪。每次只有當我親眼看到肖海痛苦我才會動惻隱之心,我何曾真正替肖海想過,將心比心呢?
我一把奪過甜甜手中的記錄本對他說:“你去幫498整理筐子。”然後我徑直往
工地上走。
肖海正用鐵鍬一鍬一鍬往筐裡裝石子,一身的衣服早就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