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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所託付的事情辦了,雖然和張居正不對付,可是張居正所作的多半都有自己的參與,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明朝復興的機會在自己的眼前溜走。對於那些“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的滿人,我並不怎麼喜歡。
離開的時候,張鯨陪著我走了出來,我有些深意的說道:
“張公公,馮保和張居正就這樣垮臺了,本侯忽然有些感觸,在皇上身邊當差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可是又不能為了討皇上的歡心,而隨便的用些邪門歪道。”
張鯨有些不自在的笑道:
“侯爺所言極是,雜家明白。”
我深深的看了張鯨一眼,說道:
“張公公,還記得孟衝嗎,不要為了現在的一點蠅頭小利,到最後丟了自己的性命!”
“侯爺教訓的是!”張鯨似乎有些唯唯諾諾的說道。
不過我知道他對我的話並不放在心上,我接著說道:
“你買緬鈴給皇上的事情已經有人告訴太后了,好自為之吧!”
張鯨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副駭然的神色,不過我沒有理會他,只是隨著領路的小太監緩緩的離開了乾清宮,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在這皇宮中行走了。
“侯爺留步!太后召見侯爺。”忽然間一箇中年太監形色匆忙的走了過來。
來到了慈寧宮,我卻看見了一昏雍容華貴打扮得太后,見過禮後,李太后有些冷然的看著我,開口問道:
“這些事情都是你攛掇的吧?”
我搖搖頭,說道:
“太后對皇上要求嚴格,可是殊不知矯枉過正,適得其反,皇上壓抑的太久了!而且當初太后要廢掉當今陛下,卻讓張居正擬定罪己詔,那個時候就應決定了今日的結果了。”
“你!”李太后面帶怒容的看著我。
不過隨後她卻又開口說道:
“我聽人說你讓家人收拾行禮,難道說你又要離開京師了?”
我點點頭,說道:
“鏡湖島那邊還有些事情。”
“你為什麼總不願意為朝廷出力呢?”
我笑了一下,隨後才開口說道:
“臣不願意同流合汙,可是卻也不願意總提心吊膽的怕別人陷害,而且金錢使人墮落,權力讓人腐化,當初張大人何嘗不是一心為了朝廷,可是到後來卻有了剛愎自用的傾向,而且張大人和馮公公兩個人內外相通,絲毫不把皇上放在眼中,恐怕也不是兩人當初的本意。臣能保證臣忠心不二,可是臣的後人呢?如果坐在了首輔的位子上面,誰也說不準自己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所以臣還是決定決不入朝為官!”
李太后聽到我說這些,一臉氣憤就要發作,可是隨後卻無奈的揮揮手說道:
“你走吧,你們都走吧!”
張家還是沒有逃脫被查抄的命運,當那眾多的財務和古董書畫擺在了萬曆皇帝的面前時,在他心中的偶像頓時崩塌了,沒有想到一向反對貪墨的張居正竟然有數百萬的家產,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啊。
盛怒下的萬曆皇帝甚至要下令鞭屍,不過最終卻還是不了了之,張鯤的自盡卻讓我有些遺憾,沒有讓他感受到家破人亡的痛苦,也算是他命好吧!
兩年以後,一艘巨大的海船在平靜的海面上行駛著,海船上都是要賣往倭國的貨物,當然也少不了那“美味”的鼻菸了,現在倭國的上層社會,我的作坊出產的鼻菸是身份的象徵。
身高已經到我腰的寶兒站在一邊,好奇的指著遠處的海鷗,問道:
“爹,那就是海鷗嗎?”
我摸摸他的腦袋,笑著說道:
“是。”
“那那個是什麼呢?”
昏黃的太陽已經快要墜入大海中了,昏黃的光芒中一大一小兩個人在巨大的海船甲板上指點著什麼。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