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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該想到了,早就該想到了!”跪在谷口,公孫無忌表情如朝聖的信徒般虔誠,任淚水橫流,又有說不盡地懊悔。當初他聽說楊誠在崖州獲得破日箭時,本就有些心動,因為這破日箭正是當初與公孫書一同消失的。只不過當時他一門心思放在逐日神殿上,根本無遐分身,及至後面用盡智力也無法進入,更加堅信其中暗藏他最想要地東西。可是當他看到谷外所設的那個大型迷陣,便知道他實在是錯得厲害。那個迷陣對於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那正是當年公孫書教奇門之術時的啟蒙之陣。
如此種種,公孫書當年顯然沒有再回西域,而是隱匿到了這人跡罕至的群山之中。若非是他,又有誰能在此設下如此大的奇門之陣,一個普通的青年又如何能從中習得足可與他媲美的奇門之術。想著自己這些年一門心思放在章盛身上,卻最終沒有絲毫所獲,而此刻一切終於要得到解脫,他的心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無法言喻。
“除了那些書籍外,真的沒有其他了嗎?”不知過了多久,公孫無忌終於慢慢起身,轉向葉浩天冷聲問道。帶走葉浩天之前,他曾讓葛軒仔細搜尋其居住的房間,輕易便獲得了那些從山洞中帶出來的書籍。從上面的字跡看來,他幾乎可以確信是公孫書的親筆手跡,比起他之前所學的,更多了一些新的註解。
葉浩天頗有些不耐煩地白了公孫無忌一眼,極是無奈地說道:“這個問題你都問了七十五次了,我有沒有撒謊你一眼就看得出來,還用得著再重複嗎?”
公孫無忌冷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再說什麼。以他在靈力上的修為,要讓一個人說真話實在是太簡單了。可是眼前這個年青人,卻總讓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連他也無法看透一般。表面上此人的意志連一個稍稍精銳計程車兵也比不上,可是葛軒那連影子護衛童福在力竭之下也難以抗拒的控心術,用在葉浩天身上竟然絲毫不起作用,還差點因精神力的反噬而走火入魔!他絕不相信才修習短短數月的葉浩天會有如此能力,但卻又找不到任何可信的理由來解釋。
不過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在他心目中,只要找到公孫書的蹤跡,便是終結。葉浩天的天賦雖然驚人,但卻註定無法生離此地,天地之間唯有他一個人才有資格進軍天道!“軒兒就不必進去了,留在外面看著。你,跟我走。”公孫無忌指了指葉浩天,昂首闊步地踏入谷口。
葉浩天無奈長嘆,吃力地站起身來。食指和中指不經意地在地上輕彈兩下。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這一手勢。天下間恐怕也只有楊誠知道他這一手勢的含意:他要“整”人了。
看著公孫無忌地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葛軒如釋重複地吐了口氣。他剛才還真怕公孫無忌讓他跟進去,以他對公孫無忌的瞭解。能夠與他一同分享與那個虛無縹緲地天道地任何東西的都只有一種人:
公孫無忌既然讓自己留在外面,那便代表自己又一次命。自從在逐日神殿碰壁後,他幾乎每天都是戰戰兢兢的,一種莫明地感覺告訴他,公孫無忌已經變得更加瘋狂,更加不可理喻。即使自己是他唯一的徒弟、最得力的幫手。但仍然隨時都可能莫明其妙地死去。
若單論武技,即使是不用毒,葛軒也遠在公孫無忌之上,而且手裡還有岑猛與童福兩大高手。但是葛軒卻打心底裡,從來沒有生起過一絲與公孫無忌對抗的念頭,哪怕只是想想,也讓他忍不住顫慄不止:公孫無忌之於他,或許正如公孫書之於公孫無忌般。永遠都是一座難以企及的高峰,雲霧繚繞之下,仰視也無法窺其真面目。
“放她下來。”盤腿坐在一棵樹下後,葛軒皺眉打量了一下如泥偶般的屹立不動地岑猛。輕聲吩咐道。對於這個他幾乎可以稱得上最為得意之做的奴僕,他最近越來越感到不安。透過他的控心術與藥物。岑猛的表現遠遠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個試驗的物件,不僅活過了他多年都難以突破的百日之期,而且實力更幾乎每天都在增漲。所有的一切都顯示了他的與眾不同,而這卻也正是葛軒所不安地所在:以其現在的實力,用不了多久便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圍,甚至可能反受其控制。有好幾次他都想毀掉這個實驗品,但卻始終無法下手:岑猛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個完美的存在,他窮盡一生,恐怕也再找不到如此完美地實驗品了。更何況一直以來,岑猛都沒有表現出絲毫反抗的意志,對於他地控制極是順從,或許是自己太過多心了。
左飛羽面無表情地看了葛軒一眼,抱著小安平直走向十餘步外的一眼山泉,默默的洗滌著弄髒的尿布。被擄來以後,她幾乎一直保持沉默,除了路過南海時堅持讓葛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