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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計議,師傅,您可千萬別輕舉妄動……”
張幼林曉知以利弊,千叮嚀、萬囑咐,莊虎臣這才勉強答應不去報官。不過,從這天起,莊虎臣幾乎就沒再睡過一個安穩覺。
革命黨確實也沒閒著,已經接近午夜,守真照相館內的燈還亮著,汪兆銘、黃復生、陳璧君三人相對而坐,他們正在策劃新的刺殺行動。
黃復生說道:“路線我勘查清楚了,攝政王載灃每天早晨八點出王府,經過鼓樓大街,從景山後門進宮。”
“我們是否可以從鼓樓大街的矮牆後面投炸彈?”陳璧君徵詢著他倆的意見。
汪兆銘站起來,在鋪子裡踱步:“不知你們注意到了沒有,鼓樓大街正在修路,那一帶的閒雜人員太多,不好下手,我們的目標是攝政王載灃,儘可能不傷及無辜。”
陳璧君看著他:“那什麼地方合適呢?”
“什剎海和後海的分界處有一座小橋,叫銀錠橋,那個地方很僻靜,是載灃的必經之路。”
黃復生思忖著:“你的意思是,我們把炸彈埋在銀錠橋下,等載灃過橋的時候引爆炸彈?”
汪兆銘點頭:“對,到時候我去引爆,與載灃同歸於盡。”
“不,你是同盟會當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你的文才、口才和號召力都是無人可以取代的,萬一……對革俞損失太大。”黃復生立刻就否決了。
汪兆銘斷然說道:“梁啟超罵革命黨人是‘遠距離革命家’,章炳麟等人又背叛了孫先生和同盟會,現在已經到了非口實所可彌縫,非手段所可挽回的地步,我們必須拿出具體的行動來證明自己革命的決心,擊破梁啟超之流的不實之詞,促使同盟會內部團結,挽回民眾對革命的信心。”他慷慨激昂:“我在《革命之決心》這篇文章當中說過,革命黨人要為革命作釜作薪,現在正是需要我做革命之薪的時候,吝惜柴薪,怎麼做成革命之飯呢?我去,你就不要爭了。”
黃復生剛要開口,“當、當、當”,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三人都是一怔。
汪兆銘過去開啟門,只見莊虎臣站在門外,他一臉的歉意:“汪掌櫃的,對不住,這麼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