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啊,有新的貼出來嗎?”莊虎臣關心地問。
“ 有,昨兒個下午剛貼上去的。”
一聽這話,莊虎臣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心裡說:今兒又沒白來。他開啟硯臺:“得,勞駕,您給我這硯臺裡擱點水。
差役走了,莊虎臣閉上眼睛忍了一小覺,醒來天已大亮,他趕緊起身又奔了公告欄。
新公佈的官員任免名錄貼在公告欄上,這回全看清了,莊虎臣一邊看,嘴裡一第邊唸叨著:“果林哈,任察哈爾將軍;魏汝林,任成都知府;免除:梁春河,山西布政使;吳玉洲,廣東按察使……”
皇上還沒來,廣場上,眾官員仨一群、倆一夥議論政事,還有人在活動著身子。
莊虎臣把公告欄上的內容全記下了,便匆匆穿過廣揚,回到休息室。
休息室裡,幾位官員在喝水、聊天兒,莊虎臣向他們點頭致意,然後在桌子上展開宣紙,根據剛才的記憶,把公告欄上的官員任免名錄謄寫下來。
接近晌午,莊虎臣的轎子在榮寶齋的門口停下,穿著一身官服的莊虎臣從轎子裡下來,跟另一頂轎子裡的人打著招呼:“陳大人,您慢走。”
陳大人從轎子裡探出頭來:“莊大人,回見。”
得子瞧著挺新鮮,他迎上去,恭恭敬敬地哈著腰:“莊大人,您回來啦。”
莊虎臣腳下沒停:“叫莊掌櫃的。”
得子跟在莊虎臣的屁股後面:“您現在是官兒了,穿著這身官服,我叫您莊掌櫃的,多不合適啊!”
莊虎臣站住:“回到榮寶齋,我就是掌櫃的,我喜歡聽這稱呼,說實話,我自個兒都沒拿自個兒當個官兒。”說完,他徑直去了後院。
得子站在前廳琢磨著:“怎麼不是官兒啊,正經七品呢,那是鬧著玩兒的麼?”
莊虎臣換上了便服,手裡拿著一個紙卷又進來了,得子又湊過去:“掌櫃的,今兒個見著皇上了嗎?”
莊虎臣“嗯”了一聲,坐下。
得子沏上茶:“皇上離您有多遠?”
“還遠著呢。”
“您沒往近了湊湊?”得子興趣盎然,莊虎臣不耐煩了:“得了得了,別扯閒篇兒了,該幹嗎幹嗎去吧。”
得子不高興地端起臉盆到門口撩水去了,莊虎臣坐在椅子上,展開手裡的紙卷認真地琢磨起來。這個紙卷,就是他在紫禁城的公告欄上抄來的大清國最新的官員任免名錄。
得子放下臉盆走過來:“掌櫃的,剛才有位印書的師傅找過您。”
莊虎臣抬起頭來:“人呢?”
“我讓他直接到井院衚衕二號去了,您不是說在那兒成立榮寶齋帖套作嗎?”
莊虎臣站起身:“是啊,要想做出精品,不能指著印製作坊,還得自個兒來。得子,你盯著鋪子,我過去一趟。”莊虎臣拿著那捲紙走了。
這些日子,張幼林比較收斂,沒又捅出什麼婁子來,鋪子裡的事也按部就班,張李氏難得心情放鬆,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她正在客廳裡和李媽閒說話,張幼林走進來:“媽,我得和您商量件事兒。”
張李氏笑眯眯地看著他:“說嘛,兒子,只要不是壞事兒,媽都答應。”
張幼林坐下:“我瞞著您和莊掌櫃的說好了,我想在榮寶齋學徒。”
張李氏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學徒?咱們這種人家,哪兒有讓孩子去鋪子裡學徒的?你這不是瞎鬧嗎?幼林,聽話,你給我老老實實讀書,將來……”
“媽,實話跟您說吧,被您趕出去那陣兒……嗨,本來我就是想混碗飯吃,因為我不想讓秋月姐養活我,後來,我發現鋪子裡還真有不少可學的,平時我沒拿筆墨紙硯當回事兒,等在鋪子裡幹了一段時間才發現,這行兒的學問還挺深。”
張李氏猶豫著:“可是……你不去學徒,也能學這些知識啊。什麼時候想學了,就把莊掌櫃的請來問嘛。”
“媽,這樣吧,我讀書之餘去鋪子裡幫忙,這總可以吧?”張幼林退了一步,張李氏心裡掂量了一下,她知道,兒子想好了要去做的事,攔是攔不住的,只好嘆了口氣:“唉,你要實在想去,就去吧,只是別耽誤了讀書。”
“行,還有件事兒,我想去報考新式學堂。”
“新式學堂和私塾先生授課有什麼不同嗎?”張李氏問道。說起新式學堂和私塾先生授課的區別,張幼林的話就多了:“新式學堂教的東西,比私塾先生講的有意思多了,您瞧,都什麼年月了,這私塾先生還是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