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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悲號大慟,眾將勸諭,方始收淚。遂謂眾將道:“既昏君害我兄長,早晚必有兵來尋害於我,吾今兵微將寡,如何抵敵?想吾兄長因為郭威而起,吾如今投奔於他,方可免禍,又好與兄長報仇。眾位將軍若肯同行,吾也不辭;不願去者,吾也不強。”當下八員健將一齊答道:“我等向受主將知遇之恩,未能報效,今日遇變,俱願同行。”史彥超大喜道:“既將軍等皆肯同行,就此收拾行李,今日就要起身。”於是眾將等各備行裝,史彥超亦即收拾行程,保著家小,帶了八將,離歸德府,竟投禪州而來。按下慢表。
且說郭威一日正在帥府閒坐,忽見門官來稟道:“今有朝廷差官在外,乞元帥接旨。”郭威聽了,即忙率領多官齊出帥府,迎接欽差至堂上,開讀了聖旨。郭威心下大驚,且與欽差見禮,分賓而坐。茶罷,郭威開言問道:“欽差大人,聖旨到來,要調取郭威回京,不知所為何事?”那孟業忙賠笑臉,從容說這原故出來,有分教:激變了落鎮之將,指日興兵;冷淡了忠勇之心,憑天安命。正是:
燕雀處堂事已壞,熊羆壓境勢何支?
畢竟孟業怎樣回答,且看下回自見分明。
第三十一回 郭元帥禪郡興兵 高懷德滑州鏖戰
詞曰:
君暗臣奸,看共把,朝綱顛倒。股肱戕,賊釁邊開,變由一詔。致來旗鼓驚心炮,烽煙雲霧山河罩。嘆群黎,只向彼蒼呼,誰堪告!將熊羆,勳猷報;士貔貅,誠作好。攻戰拔螫弧,功成談笑。一朝徒把勤王召,怕他義膽忠肝照。總徘徊,強將天意乖,空悲號。
右調《滿江紅》
話說郭威接了聖旨,心下不勝驚疑,便問欽差調取之由。那孟業笑容可掬,開言答道:“老元戎,聖上因你在此招兵買馬,積草屯糧,故此特差下官,特來調取你進京,要問端的。老元戎果無異心,不妨進京當朝面質,那時自有忠良大臣保舉回任;若不進京,現有三般朝典在此。請老元戎裁奪定了,以便下官回朝復旨。”郭威聽了,暗自沉吟:“我若隨詔進京,諒著多凶少吉;如不進京,這三般朝典,怎肯容情?今日就使起手,又恐兵微將寡,大事難成。況又聞蘇逢吉行奸讒妒,把握朝綱;幼主近又昏暗無道,不念功臣。欲行剪滅,事在萬難,如何處置?”想念多時,並無主意。那孟業又催促道:“老元戎,下官奉旨前來宣召,不許停留。若抗違朝廷,只恐法度不能容情,那時悔已無及。”
正在逼勒之際,只見階下一人,手按寶劍,走上堂來,大聲叫道:“元帥不可聽誘引之詞,自墮奸計,若一進京,斷無再生之理矣。”郭威舉目視之,乃是監軍柴榮。郭威道:“天子明詔,調取入京,怎好違忤?”孟業道:“便是如此,某亦難以復旨。”柴榮道:“當今幼主無道,聽信奸邪,不念武臣汗馬之功,保安社稷,終日深宮取樂,好色貪財,以致是非顛倒,賞罰不明。昨又聞報,史平章全家受戮。如此忠良屈害,豈不可傷!今日這道旨意,一定又是蘇賊之計,逼反鎮臣,要害元帥。”又指了孟業罵道:“都是你這班狐群狗黨之類,逢迎君上,誤國害民。今日合該喪命,來得湊巧。汝等眾位將軍,看我手刃此賊。”說罷,舉手中劍,望孟業一剁,登時血濺塵埃,身軀倒地。兩邊眾將一齊拍手道:“殺得好,殺得好,大快人心也!”那郭威本欲阻擋,奈一時勸慰不及,只得喝道:“汝這小子,不自忖量,輕舉妄動,擅殺欽差,朝廷知道,發兵問罪,那時難免滅門之禍矣。”
柴榮道:“元帥,自古英雄,須要識時務。目今朝綱變亂,國事日非。元帥國之大臣,功業素著;況又掌握大軍,據守重鎮。趁此機會,正好興兵舉事,殺上汴梁,除奸去佞,別立新君,有何不可?”眾將聞了此言,一齊說道:“柴監軍之言有理,元帥不可錯過機會,圖王定霸,在此一舉。某等願效犬馬之勞,共成大事。”郭威見人心變動,心中暗喜,說道:“列位將軍,雖承美意,保住本帥起兵,只怕德薄福微,不能成事,日後憤敗,不但辜負眾位之心,且使本帥亦無存身之地,奈如之何?”正言之間,只見一人應聲說道:“明公不必狐疑,當從眾將之言,謀取大事,某敢保其必勝,共襄王業也。”郭威視之,乃是太原人,姓王,名樸,字子讓。生得面如美玉,目若朗星,七尺身軀,堂堂儀表。幼年曾遇異人傳授,善觀天文,精知地理。現在郭威帳下,為參謀之職,言聽計從,極其愛敬,麾下諸將無不悅服。當下郭威問道:“先生所言,何以知其必勝,大事能成?”王樸道:“某夜觀天象,見帝星昏暗,漢運已傾,旺氣正照禪州。乘此國運衰微,幼主昏殘之際,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