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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捆在這裡,等大爺回來發落。”陶龍聽了,把頭搖了兩搖,說道:“吾幾次勸他,兀是拗著這等性兒。這火塊般天氣,他吃了幾個瓜,也值得甚麼?竟然將他拿住。”莊丁道:“只因他打了園公,所以小姐將他拿住的。”陶龍道:“多事多事,你等快與我扛去,莫要驚動了貴人。”莊丁奉命,不敢怠慢,就至廊下將鄭恩扛了就走。
鄭恩方才著急,高聲喊道:“二哥看見麼?是咱樂子,樂子。”匡胤聽喚,便走下來,叫聲:“兄弟,誰把你捆在這裡?”鄭恩道:“是個女娃娃驢球入的把樂子捆在這裡。”匡胤道:“兄弟,你是個大漢,怎麼反被女子所擒?我卻不信。”鄭恩道:“二哥,你沒有嘗著這女娃娃的利害哩。”匡胤道:“這女子怎的利害?”鄭恩道:“說起來了不得!他一動手,把樂子按倒在地,再爬也爬不起來,故被他拿了。”匡胤聽了,假意不信,連把頭搖,只得向他盤問,不肯放他。那陶龍見此光景,聽了匡胤與他兄弟相稱,諒著不是匪人竊賊,遂上前來,叫聲:“公子,這位莫非貴友麼?”匡胤道:“此是在下義弟,不知因甚捆在此間?”陶龍聽說,即忙親來解縛,延至中廳,賠著笑臉,卑躬請罪道:“舍妹愚拙,年幼無知,一時冒犯虎威,望乞寬恕。”鄭恩羞得滿面絳色,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又是匡胤在旁代他解說。
當時擺上了酒筵,請匡胤四人上坐,弟兄二人下位相陪。酬酢之間,匡胤開言問道:“二位雙親可在?上下還有何人?”陶龍道:“二親俱已去世。愚弟兄守業農桑。只有一妹,名喚三春,年方一十八歲,尚未適人。自幼愛看兵書,喜習武藝。只因性多高傲,不聽兄嫂之言,仗了幾分勇力,每要打人,因此,又得罪了尊友,甚屬荒唐。”匡胤聽說,暗自思想:“陶三春年幼力強,善習武事,倒是個女中丈夫。但不知他容貌如何?若有幾分姿色,正好與兄弟匡義為妻,後來便是一個幫手。我必須面見一遭,方好定事。”想罷主意,向陶龍說道:“在下有一言相告,不知二位可許否?”陶龍道:“公子有何尊諭,便請一言,某當恭聽。”匡胤道:“在下遍歷關西,廣結豪傑,聞知今妹精勇武藝,識見高深,誠女中之英傑也。在下不勝欽仰,欲請一見,不知二位允否?”陶龍道:“公子分付別的事情,無有不遵;但此事某實不能專主,須當與舍妹商量,再容覆命。”說罷,走往內堂。
那三春正在房中問丫鬟道:“大爺、二爺在前廳與什麼人吃酒?那偷瓜賊可曾發落了麼?”丫鬟道:“那偷瓜賊被大爺、二爺一進門來就放了,倒請他上坐,設酒與他賠禮。”三春一聞此言,心頭火發,口內煙生,說道:“可笑我家哥哥,一些也沒分曉,這般膽怯。偷瓜喊不打也罷了,倒與他賠禮飲酒,分明道吾多事,羞我面光。”正在煩惱,只見陶龍走進房來,三春連忙立起,兄妹見禮坐下。三春問道:“哥哥,這偷瓜賊既不打他,也該趕了他去才是,怎麼反治酒筵,與他賠禮?不知哥哥甚的主意?”陶龍道:“賢妹有所未知。愚兄今日偶在永寧集上遇一算命道者,他算愚兄面有紅光,定主喜事臨門,在於今日酉時,當有貴人相遇,內中一位紅面的,日後有帝王之尊,餘者都有王子之福,愚兄的功名富貴,盡在這紅面的身上。其時愚兄只當是虛言謊話,不去信他。豈知才到莊前,卻遇了三位英雄,內中果有一位紅面大漢,貴相非凡,應了道人之算。愚兄因想天機不宜多洩,不敢直言,所以將他留在家中,設席款待,且做個異路相知,日後再圖事業。不意賢妹所捉偷瓜之人,就是貴人的盟弟,名喚鄭恩,也是一籌好漢,愚兄怎敢輕慢於他?禮該賠話,因此亦在座中。”三春聽了這番言語,暗暗稱讚:“世上原來有這樣的異人,先見之明,甚為奇事。”遂說道:“原來如此。兄長,這真主果是紅面的麼?”陶龍因匡胤要見,不好直說,卻便乘機答道:“賢妹倘若不信,何不出去一見,便知真假。”三春道:“自古以來,惟有三國時關公是紅面長鬚,怎麼這真主也是紅面的?小妹實欲見他一見。”正要移步,忽又想了一想,叫聲:“哥哥,小妹雖欲見他,但恐男女有別,理上不通,又不知他姓甚名誰,怎好與他相見?”陶龍道:“賢妹,這真主姓趙名匡胤,乃是東京都指揮趙弘殷的公子,因遊歷關西,偶到此地。為這鄭恩出來遊玩,吃了我的瓜,被賢妹拿住,不得回去,因而尋訪到此。遇見愚兄,說起其情,道是鄭恩恁般好漢,反敗在賢妹之手,決定賢妹是個女中丈夫,專心欲見。愚兄不好做主,故此進來與賢妹相商。你想人家慕名而來,欲求一見,若拒而不允,反多物議了;況趙公子正人君子,與他相見,有何妨害?賢妹當思之。”三春聽說,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