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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況跟其他房間裡的人明顯不一樣:她頭髮蓬亂,有很多頭髮散落在水泥地上,臉和手都被汗漬弄得很髒,眼睛和麵頰下凹,看起來就像一具骨架。
我告訴她我的身份和我正在做的事。我感到她灰暗的瞳孔裡閃過了一絲光彩。
“也就是說這條溝的上游還有活著的人?”
活著的人?我不太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你也應該看到了吧?不可能沒看到!每天晚上六點,這條溝裡都有屍體漂過去……。”
我回到姐姐所在的房間,先向她說了溝下游的情況。
“那一共有七個房間連在一起,對吧?”
姐姐說完這句話,為了讓我比較容易說清楚很多情況,於是給每個房間分了一個號碼。從上游開始算起,逐個標上號碼,我和姐姐所在的房間是第四個,最後見到的那個女人所在的房間是第七個。
之後我開始猶豫要不要告訴姐姐第七個房間裡那個女人說的話。如果就這麼相信那個女人的話,然後告訴姐姐的話,姐姐可能會覺得我是個傻瓜。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姐姐發現了我的情況。
“還有什麼情況嗎?”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把從第七個房間裡的女人那聽來的話告訴了姐姐。
按那個女人的說法,每天晚上一到固定的時間溝裡就有屍體漂過去。屍體從上游漂向下游,緩緩地漂過每一個房間。
我在聽那個女人所說的這個情況時感到很迷惑,為什麼這麼窄的溝裡能裝得下人的屍體呢?而且第七個房間之後有鐵柵欄擋著,沒法再往前了。如果有屍體漂到那裡的話應該被擋著呀。
但是那個憔悴的女人是這樣回答的。
漂過來的屍體都被分割成很小的一塊,能夠透過鐵柵欄的間隙。所以只有很偶爾的才會被擋在鐵柵欄外面,其他的都能從每個房間裡漂過,最後漂到外面。聽那個女人說她從被關在那個房間開始,每天晚上都看到有屍體的碎塊穿過房間。
姐姐聽我說到這些,眼睛睜得老大,盯著我。
“她昨晚也看到了?”
“嗯……。”
我們昨天沒注意到有屍體從溝裡漂過去。不,不可能沒注意到,昨天晚上六點的時候我們還醒著呢。不管呆在房間的哪個位置都能看到中間的這條溝,如果溝裡漂著什麼可疑東西的話,我們當時肯定會覺得奇怪的。
“上游的那三個人也這麼說了嗎?”
我搖搖頭。提到屍體的只有第七個房間裡那個憔悴的女人,難道只有她因為幻覺看到那些情況的嗎?
但是我忘不了她的臉,她的臉頰深凹,眼睛周圍是黑眼圈,目光暗淡,讓人看著像死人。她的表情像在懼怕著某種東西。關在其他房間裡的人跟那個女人之間有明顯的不同,那個女人肯定有過不好的經歷。
“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
我這樣問姐姐,不過姐姐只是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太清楚。我感到極其不安。
“到了那個時間的話我們就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我和姐姐坐在牆邊,把身體靠在牆上,等著她手腕上的表指到傍晚六點。
手錶的分針和時針終於連成了一條直線,分別指在“12”和“6”上。手錶的銀色指標反射著電燈的亮光,宣告了這一時刻的到來。我和姐姐屏住呼吸盯著房間裡的這條溝。
房間的外面似乎有人在走來走去,這讓我和姐姐心神不定。聽到的腳步聲跟六點這個時刻難道有什麼關係嗎?不過姐姐並沒有向門外邊的人叫喊,可能她認為喊也是白喊吧。
遠處似乎有機器運作的聲音。不過溝里根本沒有屍體漂過來,只有無數蚊蟲的屍體浮在渾濁的水面上。
第三天 星期一
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了。有食用麵包被從門下面的縫隙處塞進來。我們昨天把自從第一天早餐以來就一直放在屋裡的裝水的碟子從縫隙處塞到了門外。因此我們今天有水喝了,看來我們的做法是明智的。可能那個把我們關在這裡的人每天早上給人分麵包的時候會帶著一個裝了水的茶壺吧。他給每個房間分一片面包,同時給遞到門外的碟子裡倒上水。我想象著一個不認識的人這樣挨個地走到七扇門前發麵包和水的情景。
姐姐把麵包撕成兩半,然後把大的那一半遞給了我。
“有件事要拜託你。”
姐姐又讓我到溝裡爬來爬去,向別的人打聽情況。我再也不想下到溝裡了,不過姐姐說我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