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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她的臉有寂寞,有溫馨,就像教堂裡雕刻的女神一般。
分別的時候她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握了好長時間。
“好暖和。”
她這樣說道。
在六點之前我回到了第四個房間。
我跟姐姐提起我脖子上戴的項鍊後,姐姐緊緊地抱住了我。
不久溝裡的水就變紅了,接著我剛剛在那個房間看到的眼睛、頭髮都從溝裡漂了過去。
我走近溝,默默地用雙手把漂在髒水裡的那個女人的手指捧了起來。這些手指最後曾緊緊地握過我的手,現在已經失去了溫度,變成了碎塊。
我的心好痛,我的大腦裡也像溝裡的水一樣被染成了紅色。似乎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鮮紅、變得熾熱,我的大腦已經沒法思考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姐姐的懷裡,而且一直在哭。姐姐在撫摸我貼在額頭上的頭髮。我的頭髮被髒水弄溼了,幹了之後就會變成一撮一撮的。
“好想回家呀。”
姐姐囁嚅著,聲音很小很溫柔,跟被灰色的混凝土包圍的房間很不協調。
我作為回應點了點頭。
第五天 星期三
有殺人的,也有被殺的。這七個房間的規則是絕對的,不容改變的。本來應該只有殺人者知道這個規則的,被殺的我們沒法瞭解到這些。
但是發生了例外。
把我們帶到這裡並關起來的人,把身體很小的我和姐姐放在了同一個屋,可能是認為我還是個孩子吧,沒把我當作一個人來計算。也可能是覺得姐姐還未成年,這樣姐弟兩人當作一組,作為一個成年人來看待。
由於我的身體很小,能夠在溝裡移動,所以可以到其它的房間,瞭解到其它的情況。然後據此推算出了殺人者定的規則。但殺人者並不知道我們被殺的人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規則。
殺人者和被殺的人,兩者之間決無可能發生逆轉。這個情況在這七個房間裡是不容改變的,就像上帝定下的法則一樣。
不過我跟姐姐開始思考活下去的方法。
這七個房間的規則是反覆發生的。我們不知道這是從多久之前開始的,也不知道這條溝裡已經漂過多少人的屍體。
我在溝裡來來去去,跟大家商量辦法。當然所有人都顯得無精打采,但當我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她們都流露出希望我再來的表情。每個人都被單獨扔在一個房間裡,不得不品味孤獨。這個肯定很難熬吧。
“恐怕只有你這樣在各個房間裡來來去去的,能逃過那個罪犯,不被殺掉。”
當我準備跳進溝裡的時候,姐姐這樣說道。
“因為把我們關到這裡的那個傢伙應該不知道你這樣在各個房間之間來來往往的,所以即使明天我被殺死了,你也可以逃到別的房間。你這樣一直逃的話,就可以不被殺死了。”
“但是我還會長大呀,身體也會變大,那時候就沒法在溝裡爬來爬去了。而且那個罪犯肯定記得這個房間關的是兩個人。要是我不在這裡的話,他肯定會到處找的。”
“就是這樣也可以多活一點時間呀。”
姐姐很固執,勸我明天按照她說的這樣做。但我覺得這只是苟延殘喘罷了,或許姐姐認為我以後說不定能瞅空逃出去。
可是我覺得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不可能有辦法離開這裡的。
第三個房間裡的女人在死之前一直跟我說著話。她的名字比較奇怪,我只知道發音,不知道怎麼寫。於是她從口袋裡掏出記事本,在微弱的電燈下把她的名字寫給我看。這個記事本帶著一小截鉛筆,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把我們關到這裡的人並沒有把記事本沒收,所以記事本一直裝在她的口袋裡。
鉛筆的一頭有很多牙印,歪歪扭扭地露出筆芯,看來她為了讓筆芯露出來,曾經用牙咬掉了木質部分。
“我的爸媽經常給一個人住在城市的我送吃的,因為他們就我一個女兒,老是擔心我。送快遞的人把裝著白薯呀黃瓜的紙箱送到我家,不過我一直在公司,收不到。”
她擔心送快遞的人會不會現在正站在她家門前、抱著父母送給她的東西在那等她回家。她說到這些,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溝裡漂著成群的蛆的水。
“我小時候經常到我家旁邊的那條小河玩。”
她嘴裡的那條小河很清澈,可以看到河底的小石子。聽到她說到這些,我開始想象那條河的樣子,在我的心目中那條河就是一個夢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