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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婦人非但沒有推開,反而一步一步朝著朱標逼近過來,她抬著頭,看著朱標的臉,突然伸出苦手乾癟的手捧住了朱標的臉。
朱標驚訝得瞪著雙目,看著這老婦肆無忌憚在他臉上亂摸。
“骨骼貴重,帝王之命格,只是可惜,可惜。”
帝王命格,只是可惜?朱標不知道這老婦在說什麼。
老婦突然拉著朱標的手,用她柴火棍一樣的手指頭在朱標手心裡橫豎亂劃,嘴裡振振有詞,朱標感覺有點頭暈,等清醒過來才用力甩開了老婦的手。朱標有點生氣。
“大膽!”
“呵呵呵呵呵﹏﹏”老婦一陣陰笑,著笑聲使人毛骨悚然。
朱標想離開了,他感覺跟著老婦人呆在房間裡很難忍受。
“你是想找命婦檔案的吧?”老婦說。
“你怎麼知道?”朱標愣住。
老婦冷冷一笑,奪過了朱標手裡的蠟燭,一瘸一拐朝著一個角落走過去,沒多久她抱著一摞檔案回來,將檔案放在一張空桌子上。
“這裡是這些年所有伺候過吳王女子的記錄。”
老婦瘸著腿搬了個長凳過來放在地上。
“你就坐在這裡慢慢看,想看到什麼時候,就隨世子高興了。”
說完,老婦灰暗的眸光又落在朱標面上。
“世子,你要小心……”
朱標剛想問小心什麼?只聽到門口跌進來一個人。
朱標抬頭一看,是個年紀不大的小舍人。
這個舍人見是朱標,忙著跪在地上磕頭。
“世子殿下!”
“你是誰?”朱標好奇問。
小舍人忙說:“奴婢看守實錄房的。”
朱標一愣,他是看管實錄房的,那麼這個老婦人是?朱標猛然一回頭,心中咯噔一下。怎麼剛才還站在這裡同自己講話的老婦人突然不見了?她怎麼走的那麼快?一點聲音也沒有?
“你在這裡看管庫房,那個老婦人呢?”
小舍人呆了呆,不明所以:“什麼老婦人?世子,這裡一直是奴婢一個在看管的,沒有什麼老婦人啊。”窗邊不知什麼時候蹲了一隻黑色雜毛的老黑貓,正在虎視眈眈看著一切。
朱標脖子一涼,低頭看著桌上檔案,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心疑自己大白天也撞鬼了不成?騰得一下,他面前一冊冊案卷突然隆得一聲自燃起火。
朱標呆若木雞看著面前的火焰,小舍人驚得連滾帶爬衝了出去,沒多久拎著一桶水跑進來,嘩啦一下盡數將水澆在了書案上。
火滅了,檔案被燒的七零八落,幾乎全部成灰。
小舍人衝過來搶救,翻去了一層層焦灰紙片,不停得哀叫:“這下奴婢要死了,奴婢一定會被處死的!”
不知哪來的一陣風,一片燒焦了大片的紙頁從桌上劃落下來,正巧落在他雪白的錦緞鞋面上。
朱標彎腰把這張紙撿起來,上面有一行沒被燒燬的字跡。
寫著。
“同年五月,罪人誕下一子嗣,自認有愧服刑,身前宮人皆隨主殉。”
這個罪人是誰?
罪人死前生下了一個子嗣?
這個罪人的宮人,全部殉葬?
如果府內發生過這樣大的時,為什麼他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罪人?那麼這個罪人,究竟犯了什麼罪?
究竟又服了怎樣的刑?!
朱標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晚上夢見自己走在黑暗一片的荒野地中。
突然,白天見到的那個老婦出現了。
朱標想追過去問問她。
朱標走近了那個婦人。
婦人依然用灰藍色的眼球打量著他的臉。
突然,婦人扯下了自己臉上的黑布。
喵——得一聲尖叫,她竟然長著一張貓臉?!
鋒利的一對牙齒朝著朱標脖頸啃了過來。
“貓妖?!”
朱標拼命的掙扎起來,對面的貓臉老婦果然身子一縮,化為一隻黑色雜毛老貓,用鋒利的爪子爪著他的臉頰,還要啃下他的耳朵。朱標高呼救命,腳下一空,突然驚醒!
他的心臟砰砰狂跳,冷汗浸滿衣衫,好可怕的噩夢啊,朱標擦擦額角上的汗,又是今天的那個老婦人!莫非,莫非那個老婦人真是隻貓妖?朱標深吸一口氣才準備揭開紗帳喚人。
只是,他被紗帳上血淋漓的兩個字驚得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