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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還粘著各色菜葉,這房子裡就快變成豬圈了。
小玲決定好好清理一下,也順便藉著打掃整理整理心情。想來隊長生前就是個很愛乾淨的人,要是他泉下有知見到這幅情景鐵定要氣得受不了。那個人的東西從來都整理有序,他的家管理的像個圖書館,他自己就是圖書館管理員。隊長說過,因為要記住的事情太多,他不得不練習了一種特別的思維方法,而他生活裡的一切都是按照那種特別的方法進行歸類的。
那種方法似乎叫做‘思維聖殿’嗎?隊長沒有細說,她也只能憑空猜測。小玲曾經看過關於思維聖殿的大概解釋,只是雖然能理解,卻還是不能完全想象出,一個掌握了思維聖殿的人的生活圖景。其實,平心而說她並不算是十分了解隊長,大多數時間裡隊長在想什麼她根本猜不出丁點端倪。這也是隊長吸引她的一方面,畢竟人人都有好奇心。
她初次認識隊長還是在爺爺家的小院,當時他找爺爺修復一個摔碎的花瓶,之後跟爺爺聊了一天的考古奇聞,也是從那時起隊長成了家裡的常客,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喝點小酒什麼的。小玲喜歡上考古,都是因為每次隊長過來陪爺爺喝酒,聊起那些考古故事,她潛移默化就喜歡上了這一行。當年她說她考大學要選考古系,爺爺是極力反對的,爺爺說女孩子不要選那些晦氣的行當,考古成天圍著土物打轉沒有朝氣。
她當時也是跟爺爺賭氣,死乞白賴的磨得他答應下來,她一直努力希望讓爺爺覺得她的選擇是正確的,沒想到畢業後才剛剛進入考古隊工作,爺爺就突然病逝了。
其實爸媽離婚之後,她從小就跟在爺爺身邊,突然間失去了爺爺,基本就等於失去了心裡的支撐點。就在這時,隊長給了她另一個支撐點。
隊長就這麼死了。
就像做夢一樣。
隊長在這裡住了十年,這房子不大,裝修老舊不說,還噪音嘈雜。每天早晨從四點半開始,人聲,車聲就沒斷絕的時候,雖然離上班的地方近一些,可這房子的租金,足夠在附近租個更好的。小玲多次張羅給他換個地方住住,隊長都找各種藉口拒絕了。
小玲默默的擦著桌子,桌上放著照片相框。
這是隊長的照片,小玲最傷心的時期雖然已經過去,可看到他的照片後,心裡還是難過的厲害。隊長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過去還在其次,就算他的確是個‘怪物’至少這隻怪物跟她相處的日子裡,對她非常的好。小玲用抹布仔細擦擦相框玻璃,只是這張照片裡的隊長表情嚴肅,好像正在指揮發掘工作時的模樣,他這個人,嚴肅起來讓人怕。
照片上,隊長站在一副畫前面,一隻手指著畫上的一個點。
突然,小玲感覺到好像哪裡有些不對頭?
她仔細凝視了相片一陣。
從前,相框裡放的是他們考古隊的大合影!
是什麼時候照片換成這個了?
從前那張照片名義上雖然叫做大合影,只有她跟隊長知道,那其實就是他們兩人的合影。因為關係沒有公開,所以隊長這裡從來沒有擺放過她的照片,他們的合影。小玲覺得有點遺憾,隊長就想出這個法子,那張大合影上,小玲挨隊長最近,她還抱著他的腦袋。
到底的什麼時候,合影變成了這張照片的?
時間應該不久才對。
小玲仔細看著手中的相片框,突然留意到相片裡,隊長指著的這幅畫。
這畫上畫的是什麼?模模糊糊看不出來具體。感覺上是一大片的畫素點的集合。
不過這些畫素點的輪廓隱約還在。
像個盤腿坐老人輪廓。
又像個下大上小的葫蘆。
她沒在隊長這裡見過這幅畫,也不知道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攝的。照片是冬天拍的,隊長穿著一件毛衣。
從毛衣的款式看,很像上世紀**十年代,港片電影里人們穿的那種毛衣。肩膀很寬,圓領,看起來非常厚實,下面搭配了一條牛仔褲,隊長的髮型跟費翔年輕時的髮型一樣這種打扮在當時應該也算是潮人一個。
這照片用的還是膠片,畫面微微有點陳舊了,所以清晰度不高。
隊長指的那幅畫裡究竟畫的什麼?這張照片又是在哪照的?那幅畫下面放著一套金絲楠雕龍虎太師椅。椅子體積龐大,雕工紛繁複雜,這套椅子如果現在來講,估價起碼也要在一千萬上下。這不是普通人能用的東西,就算在**十年代金絲楠木還沒有暴漲身價,但是按照這整個一套椅子的雕工跟體積,想要擁有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