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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書,在日本也很快由青銅社出版了譯本。
對於從事人道主義事業的護士們,我勸她們還是能夠讀一讀這本書,讀一讀那位加拿大人白求恩不遠萬里來到中國,在中國的共產黨軍隊中挽救了無數生命的感人事蹟。我正好手頭有這本書,於是就在醫院裡給護士們講了一下,特別是其中的醫學性部分以及與護理有關的部分。講到白求恩身死異鄉的淒涼之處,大家都哭了起來,我也忍不住和她們一起哭了。
我住院三週,透過護士們的努力,徹底痊癒。在一個秋高氣爽、碧空如洗的早晨,就像在醫學雜誌上的卷頭畫裡時常看到的那樣,在大家的歡送下,我走出了這所氣派的大醫院,坐上豆粒般的計程車回家了,腦中回想著井末、秋田、笹川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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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給中心的小偷——記一位護士的故事(1)
昨日住進來的是位著一身一高原東京大學預備校。——譯註制服、唯獨沒戴帽子的患者。有十來位朋友相跟而來,都是一高的學生。患者長著一張方臉,臉色黝黑,由於高燒一臉痛苦之狀。送他前來的那些人也都是中國留學生,有表情剛毅者,也有文弱書生、稚氣未脫者。
把病人送進病房後,大家都像是鬆了一口氣,不看近乎人事不省的患者,而是東張西望地打量起病房來,到了傍晚,一個不剩,都回去了。
聖瑪麗醫院實行完全看護制倒是事實,護士們進進出出地進行護理。第二天診斷結果出來了,病人被確診為粟粒結核。
傍晚來了四五個朋友,有人詢問病名,有人在患者身邊為他代筆寫家信。該患者是四川人,聽說從這裡到他的老家要花一個多月的時間。這事發生在大正五年,與有鏈黴素等藥品的現在不同。護士長想到即將來臨的該人的命運,把兒子送到遠方留學的其父母的心情,再加上他雖說有很多朋友,可是畢竟身邊沒有親人……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垂危病人,不禁有幾分黯然。
阿民並非與該病房有關的護士。她是去年剛進來的學員,是在報界及社會上小有名氣的聖瑪麗醫院從女高畢業生中招進來的,所謂高階護士班的學員。
這個阿民見來了很多一高學生,就來瞧個究竟。這類事是為美國人所禁止的。從窗戶探頭往裡瞧的阿民的視線,掃見了一位白淨的方臉學生和生命垂危的患者的格外黝黑的臉。她竊笑了一下。阿民的這種無所顧忌的行為方式,在西方人看來,與日本女子的靦腆、羞怯、猶豫不決的舉止迥然不同,因此很為他們所欣賞。至於這種剛強的秉性與西方女子又有些許不同這一點,西洋的護士長沒有意識到。
第三天早上,護士長在辦公室自言自語:
“這些一高的學生,讓患者住上院就都放心了,也不來啦。”
護士長名叫塔尼夫人,在日俄戰爭中失去了丈夫。
聽到這話,山本小姐接茬說:“要是突然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好?”
山本小姐也是新學員,不過年齡最大。她有點陰鬱,似乎有某種特殊經歷似的。
阿民突然冒出來,說道:“聽說真正的同鄉只有一個。”在這家醫院,那時習慣上已經彼此稱呼某某小姐了,可是阿民就被稱作阿民。
“你知道得滿詳細呢,那麼你說的那個是哪一個呀?”
“那倒不清楚,聽人家那麼說。”
就在當天下午,阿民順著前面的走廊朝大門走的時候,從對面來了個一高學生。是她見過的人。走近一看,是前幾天阿民從窗戶往裡窺視時看到的那個面色白淨的人。阿民主動打招呼:“他的病很重呢。”
那個一高學生臉騰地紅了,顯得有些侷促,仍舊默不作聲地朝前走。阿民向右一轉,跟那個人並排順著原路返回了病房,一路上那個人一言不發。
“你有難處請找我,護士長也行我也行,我雖不是管事的,一打聽阿民誰都知道的。”
說完就走了。
隔了一天,患者突然病情加重。護士長想問患者話,可是已經不能開口。一時大家都沒了主意。好歹到了傍晚,會有人定期前來,大家就都盼著。
可是終於沒有等到。患者在阿民為他診脈時斷了氣。到了傍晚,朋友們幾乎全來了——有人去叫了,所以同鄉以及同住的人都來了。可是那會兒阿民卻沒有露面。
阿民畢業於東北大城市的女子學校。那是個教會學校,在當地很有名。由於阿民的家族原是伊達藩士,還是信徒,因此,從小就很受寵,做事也是我行我素。因是劍客之家,世世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