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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阿史那蘭為皇后,皇長子段秉正為太子。
段以賢即位後,首先對公西邦叛亂一事進行清算。公西邦舉兵謀反,致先帝崩,誅三族,其妹原皇后公西氏念在與先帝多年夫妻,廢后位,幽居於昭慶殿,未得聖令不得離開寸步。
蜀王段以鴻,平安王段以之護駕有功,改封段以鴻為宜王,賜封地宜州,平安王段以之晉逍遙王,領重新組建的南軍。原太子段以傑為安王,封地晉州,終身不得再入京。
其他朝中眾大臣皆有升降,至此景炎二十二年的叛亂完全終結,正安王朝自建朝以來把持朝政的兩大家族公西氏與房氏土崩瓦解,朝政大權完全歸於年輕的新帝昭寧帝手中。
任之沒有封地,逍遙王如其封號,逍遙自在,儘管領了南軍首領一職,但大多事物都交由副將浮生處理,他每日進宮陪皇帝喝喝茶,下下棋,倒也悠閒。
先前的平安王府已經建成,段以賢下令換了個牌匾,任之便搬了進去,與他同去的,還有一箇中年女人帶著她的侍女,被奉為逍遙王府上的老夫人,而宮中,先帝良妃因陳年舊疾而逝,諡恭恪惠榮和靖皇貴妃,葬於皇陵。
這日散了朝,任之晃晃蕩蕩地轉身準備回府,被段以賢身邊的貼身小太監蕭平攔住了去路,“陛下請您到福寧殿。”
任之伸了伸胳膊,“知道了,這就過去。”
蕭平躬身退下了,任之晃了晃胳膊,轉身朝著福寧殿走去。他至今還是習慣孤身一人,哪怕來上朝也是一人騎馬,不願有侍衛或者小廝跟著,再加上他現在住在宮裡的時間甚至要超過王府,身邊帶著一個人反而更加不方便。
任之一邊往福寧殿走一邊暗自想到,幸好當日將良妃接進了府裡,讓府裡有了個管事的,不然的話,偌大的一個王府,反倒空置了。
段以賢登基之後精簡後宮,許多到了年紀的宮女都給了賞銀送出了宮,加上他初登皇位,後宮虛空,整個內宮倒顯得空蕩了不少。
任之慢吞吞地走到福寧殿,門外候著的內侍上前行禮,為任之開啟殿門將他迎了進去,任之踏進殿門,就看見伏在案前正在批奏摺的段以賢,微微欠了欠身,懶懶地開口,“給皇兄請安。”
段以賢抬起頭瞥了他一眼,“過來,研磨。”
任之撇了撇嘴,“批奏摺研什麼磨?”
“叫你研磨就研,你管我幹嘛用。”段以賢朝著侯在一旁的蕭平揮了揮手,“下去吧,這有七弟陪著就行了。”
蕭平朝著段以賢行禮又朝任之躬了躬身,而後退了下去,任之慢吞吞地走到案前,替段以賢研著墨,視線朝著硃批的奏摺上掃了一眼,“你不過是自己忙著就見不得我閒罷了。”
段以賢彎起唇角,硃筆抬起,在任之右頰上輕輕點了個紅點,忍不住笑道,“果然還是你瞭解我。”
任之感覺到臉上微涼的一觸,忍不住抬頭瞪了段以賢一眼,抬起手剛要去揉就被段以賢抓住了手,“看看你手上這墨。”
任之乾脆抓起了段以賢的袖子,在自己臉上蹭了蹭,將那處紅點抹去,看了一眼段以賢明黃的袖口上沾染的紅色,倒是覺得心情好了起來。
段以賢看著他笑了一會,提起筆繼續看奏摺,任之站在他身邊不再研磨,擦了手倒是替段以賢按起了肩膀,段以賢輕輕嘆息了一聲,似是覺得舒服了一些,向後靠了靠。
任之按了一會肩膀,又抬手替段以賢按了按額頭,開口道,“這個皇位坐起來果然沒那麼輕鬆吧?”
段以賢微微閉上眼,感受著任之手指的力度,“當然不輕鬆,早就預料到了,既然自己選擇的,總要面對的。”
任之沒有回答,段以賢坐了這個皇位已有幾月,每日勤政愛民,操心的事情確是不少,不論在後宮之中,還是在朝臣面前,他都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帝王,卻唯獨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從來沒把自己當做一個帝王。
在任之面前,段以賢從來不自稱朕,他就像一個兄長,一個老友,更像是一個戀人一般與任之相處。任之為此覺得慶幸,最起碼不管二人的身份、地位如何變化,最起碼那個人還是那個人。
任之按了一會,慢慢放開了手,忍不住俯下頭吻了吻段以賢的額頭,而後沿著高挺的鼻樑向下,最後吻上了他的唇。段以賢仰起頭,任由任之加深了這個親吻,二人唇舌交織,身體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段以賢突然伸手,將任之從背後拉了過來,摟在了懷裡,任之坐在段以賢腿上,雙手纏上了他的後背,段以賢的手探進了任之衣服裡,任之靠在段以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