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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生明將荷包放回小几上,隨口道,“等張誠病癒,我讓他找兩個細心可靠的人送到墨兒府裡,也讓你少操點心。”
德妃彎唇,“那臣妾代墨兒多謝陛下了。”
段生明回頭看了任之一眼,揮了揮手,任之立刻明瞭的帶著內室的其他人退了下去,掩上了門。
任之侯在外室,微垂著頭,卻將內裡二人的聲音分毫不差的聽進去,雖然大多是一些他不該聽的。
聽了一會,任之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雪應該已經聽了,只是不知道景炎帝今晚是不是要留在這怡和殿。他的視線在室內轉了一圈,殿中的裝飾一如既往的簡單。其實他對德妃的印象還算不錯,大概因為出身的問題,所以也沒什麼架子,很少恃寵而驕,在這後宮之中還算安分,比起淑妃和皇后,也更像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但是,她那個兒子,卻不是什麼可以放心的角色。
大婚那日段以賢與浮生設計讓段以墨的手下劫走假的阿史那蘭而跟到了他們的老巢,將段以墨精心豢養的那批人盡悉剿滅,段以墨的勢力可以說的上是受到了重創。再精明,也不過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不過還有房永在,就始終不能忽視。
任之回頭看了一眼緊掩的內室門,微微揚了唇角。經過他多年的觀察,德妃這裡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定可以藉此,除掉段以墨一派,不過,他還需要證據。
景炎帝那一日果真住在了怡和殿,任之也侯在那裡伺候著。直到過了幾日張誠病癒歸來,任之才終於在那晚得閒休息了一下。
因為是張誠的義子,加上又在皇帝面前伺候,任之一直被各處的人明的暗的巴結,所以哪怕是這寒冬,他房間內也是比其他太監的暖和。
脫去外袍換上白色裡衣,任之在床上躺了下來。其實原本他是與另一個小太監住在一起,後來那個小太監因為犯錯被貶到了別處。在張誠心知肚明的縱容下,也就再沒人搬進來,任之也就能有機會一個人佔據了整個房間。
其實對於幾個人睡一個房間,任之是不介意的,從他八歲時為了段以賢來到這後宮開始,他就做好了各種吃苦的準備。
只是他身上藏著秘密,現在總算不用連休息的時候都提心吊膽,隨時防備。
入宮時,因為卻林舊友的照顧,任之並未被yange,如若被別人發現,怕是性命難保。所以從最初跟一群小太監睡大通鋪,到後來跟別人合住一屋,任之從未在別人面前露出過自己身體的任何部分。因為如若被發現,不是被舉報殺頭,就是殺人滅口,這兩種選擇,任之都是不願意的。
幸好他年紀小,身體長得慢,至現在從外表看起來與其他太監都無差別,但是任之卻依然要保持警醒。
現在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總算鬆了口氣,合上了眼,打算休息一下。
將眠未眠之際,房頂突然傳來輕響,任之睜開眼,下一刻窗子就被推開,一個人影躍了進來,帶來冬夜的寒意。
任之起身將窗子關上,掃了浮生一眼,回身靠回了床上。浮生剛要在他身邊坐下,被任之抬手推開,“離我遠點,渾身冰涼。”
浮生撇撇嘴,“任之你沒覺得你現在的性格越來越難相處了麼?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身上少點東西,所以性格陰鬱。”
任之沒說話,但是手中寒光閃過,浮生憑空躍起,避開了他的暗器,摸了摸鼻子,“你知道我打不過你,算了我們還是說正經的吧。”
“說。”
“我也是百般費勁,才找到人問到了德妃當初的村子在哪兒,之前連年戰亂,還有沒有人在就不清楚了,我已經派了人過去,過些日子就會有迴音。”浮生坐了下來,恢復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任之點了點頭,“好的,麻煩你了。”
“任之,說這個就沒意思了。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突然想調查德妃?”浮生有些好奇地看著任之。
任之平躺在床上,看著雕花的床頭,搖了搖頭,“只是一些直覺,到底為什麼,要等你的人回來才清楚。對了,房永那裡最近有沒有什麼狀況。”
浮生咬著下唇思索了一會,“沒什麼狀況吧,他前幾天又娶了一房小妾算嗎?你說房永看起來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娶那麼多小妾他真的用的了麼?”
任之側頭瞥了他一眼,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又重新轉回去看著床頭。浮生沒得到回應,一個人絮叨了一會,才繼續說道,“宮裡最近有什麼問題麼?”
任之搖頭,“暫時沒有。”頓了頓,又道,“主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