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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微低頭輕笑,再抬頭,卻已變回了浮生的臉,笑嘻嘻地看著段以賢,“屬下倒是覺得這個差使不錯呢,整日跟在貌美如花的王妃身邊。不過主人,這大喜之日不好好的跟王妃溫存,倒是先讓王妃一人獨眠,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段以賢蹙起眉頭看著浮生,“再嘴賤我就廢了你送你進宮跟任之作伴。還不說正經事?”
浮生收了笑臉,這才說道,“主人預料的沒錯,七殿下果然有所動靜。今晨他們派人綁走了我們事先安排的代替王妃的侍女,顯然是想讓主人您大婚當日尋不得新娘,丟醜不說,還無法跟突厥可汗交待。不過幸好我們提前有準備,才讓大婚順利進行。”
“派人跟著他們了嗎?”段以賢給自己倒了杯茶醒酒。
浮生點頭,“已經跟去了,看那位置,應該就是七殿下首先養的那幫人的老巢。”
段以賢輕笑,“我這個七弟可不簡單,能迷得國舅家長子不管太子與他交好,又有當朝司馬的舅舅房永相助,自己又比我那太子弟弟長進,年歲不大,威脅倒是不小。”頓了一下,他話鋒微轉,“挑個合適的時機,把那裡給我端了,一個不能留。”
浮生點頭,“屬下明白。”
段以賢擺了擺手,“好了,折騰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我也回房睡一會。”
“回房?”浮生回首看了一眼榻上深眠的新晉王妃,“殿下不睡這裡麼?”
“不在自己房間睡不踏實。”段以賢起身,隨口回道。
浮生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角,在軍營半年怎麼不見你睡不踏實,他換回喜娘的臉,拉開房門的一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頭說道,“主人您要是有難言之隱儘管開口屬下認識一個神醫……”
話未落就被一掌轟了出去。段以賢回頭看了一眼一片紅色的新房,決定還是回自己房間休息,儘管明晨還要回到這個房間,裝作宜王與王妃格外恩愛的樣子。
因為府內的所有人都為了這天的大婚忙碌了數日,終於能夠休息,眼下府內變得格外的清淨,也沒有人會料到作為新郎的宜王會在大婚當晚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房間內格外的冷清,但是段以賢卻覺得鬆了一口氣,他脫去外套,只著中衣倒在榻上,拉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頭,卻無法入眠。
他迫切的想要見到一個人,但是此刻,那個人卻偏偏是他最不能見到的人。
天微亮,段以賢就重新回到了新房。阿史那蘭還在熟睡之中,段以賢脫下了外袍在她身邊躺了下來,微微合上眼,讓因為一夜無眠而變得酸澀的眼睛稍微休息一下。
沒多久,他就感覺到身邊的阿史那蘭的呼吸有了變化,睜開眼,正好對上她的眼睛,微微帶著笑意開口,“醒了?”
阿史那蘭一怔,隨即紅了臉,伸手扯了扯被子,將自己又裹了裹,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段以賢伸手將她貼在臉上的發拂開,格外溫柔的說道,“昨天折騰了一天,要是還覺得累就再睡一會,我要去上朝了。這幾日朝中可能會有點忙,也許沒時間陪你,你不要介意。”
阿史那蘭點頭,看著身邊的人坐起來,那人身上只穿著白色的裡衣,卻絲毫不掩蓋他的清俊,讓阿史那蘭不自覺地就想起來初識那日,這人一身盔甲,站在大帳之前,視線從自己的身上掠過,竟讓她沒來由的心跳加速。
她自幼在草原長大,對中原的印象全是來自母親口中,她知道那裡繁華富庶,但是卻從來不知道中原的男人竟是如此的英俊。
那日她為了尋找自己跑丟的小馬,在草原之上迷了路,竟然不知不覺跑入了正安軍駐紮的地方,立即就被發現,帶到了段以賢面前。
那個時候她不知道這個人正是前段日子害她父汗焦慮不已的罪魁禍首。那個人聽聞他的身份只是眉頭微微動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之後突然開口,“備馬,我親自送公主回去。”
於是他便孤身一人,將她一路送回她父王的汗帳,將突厥勇士們兇狠的目光跟手中泛著寒光的武器視若無物。
再後來,他們就不曾再見過面,之後她聽聞因為連連戰敗,父汗不得不與正安軍的首領宜王殿下和談,再之後,那人竟然在和談之後向父汗求親。
阿史那蘭想到這,忍不住抬頭又看了那人一眼,沒想到自己居然就真的,嫁於他為妻。
段以賢喚人進來,伺候自己洗漱更衣,換上一身紫色朝服,束起發,回過頭髮現阿史那蘭坐在床上,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