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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要罵我?”
段以賢好笑,“我罵你做什麼。只是聽說你被阿史那阿吉認了出來擔心你,他那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心機頗深,尤其記仇,一旦他將來在汗位繼承上佔得優勢,一定會回頭來找你的麻煩。”
任之無所謂地撇撇嘴,“大不了就一跑了之。”
段以賢伸手抓住任之的胳膊,“快起來吧,雪地上那麼涼,也不怕生病。”
任之軟綿綿地舉著手,任由段以賢將自己拉起來,站在原地,看段以賢認真地將自己身上沾著的積雪拍掉,突然就想起小時候這個人扯著自己的手在那個廢棄的宮殿院子裡玩雪,忍不住就翹起了唇。
段以賢看他突然笑了起來,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任之搖了搖頭,突然拉住了段以賢的手,接著就伸腿絆了他一下。段以賢挑了挑眉,突然發力,帶著任之一起倒在雪地上,兩個人滾成團,蹭了一身的雪。
兩個人一邊在雪地上滾,手上還不閒著地過招,最終段以賢佔了上風,抓住了任之的胳膊,將他仰面按在雪地上,自己半壓到他身上。
任之仰躺著,段以賢的臉就在自己眼前,身下是冰涼的雪,身上是那個人溫熱的身體,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他有些晃神。
段以賢握住任之的手,十指交叉,微垂頭就可以看見他晶亮的雙眼,微長的睫毛下垂,微微顫動,只看了一會,他就忍不住垂下頭去吻上了他的唇。
不再是短暫地停留,只是稍微觸碰就讓段以賢再也忍耐不住,終於探出了舌。唇舌交織的剎那,兩個人都微微一怔,幾乎是同時,加深了這個親吻。
任之的手攬住了段以賢的腰,段以賢將手伸到任之身/下,只是微用力,就變成了自己躺在雪地上,任之趴在自己身上。任之愣了愣,耳根慢慢紅了起來,卻不捨得結束這個親吻。
那種感覺很奇特,尤其是在這白茫茫地雪地上接吻就好像天大地大隻剩下他們二人一般。因為被轉了個方向,他摟在段以賢腰上的手被壓在雪地上,冰涼的雪讓他的手失去了知覺,卻依然抓著段以賢的衣服不肯鬆開。
許久之後,兩個人才慢慢地分開,段以賢在任之的臉上又吻了吻,攬著他的腰坐直了身體,任之坐到了段以賢的腿上,手掌通紅。
段以賢將任之的手攥在手裡,有些心疼道,“凍成這樣怎麼不開口?”
任之耳根的紅暈還沒有散去,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卻被段以賢緊緊地握住,攥在手心裡,試圖將那雙冰冷的手捂熱。任之呆呆地看著他專注地樣子,有些出神。
感覺到任之的手似乎一點點恢復了溫度,段以賢才拉著他慢慢地站起來,“他們到了,該出發了。”
任之回過頭才看見那幾個侍衛在不遠處地地方停了下來,按自己以前的聽力,這個距離絕對能夠發現,可是剛剛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他瞪了段以賢一眼,伸手摸了摸烏致的頭,翻身上馬,回過頭看到剛剛的雪地上留下了兩個人的印跡,忍不住勾起唇角,收回視線,一甩馬鞭,一行人重新出發。
往南走去積雪越來越少,路也就越來越好走,一行人幾乎是風餐露宿,連趕了三天之後,任之就生了病,面色蒼白的騎在馬上,搖搖欲墜,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滾落下來。
段以賢挑起眉頭,將自己的馬交給侍衛照管,上了任之的馬,從背後攬住任之,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不至於跌落,才用力地夾了下馬腹,“在天黑之前趕到最近的市鎮,今晚就在那兒休息。”
侍衛領命,一行人加緊了速度。任之被用貂裘大衣緊緊裹好,靠在段以賢身上,昏昏欲睡,段以賢微垂下頭,就能貼到任之微燙的臉,讓他覺得有些心疼,他用嘴唇輕輕碰了碰任之的臉,摟著任之的胳膊不自覺地收緊。
下午的時候,一行人就到了最近的小鎮,在唯一一家客棧門口停了下來,段以賢抱著任之下馬,回頭對侍衛吩咐,“立刻去找個大夫過來。”頭也不回地抱了任之便進了門。
因為小鎮只有這一家客棧,所以即使有點破舊,也沒有辦法,段以賢將任之放到床上,蓋好了被子,吩咐小二端了熱水進來,沾溼了汗巾,替任之擦了擦手和臉。任之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了段以賢,“這是在哪兒,怎麼不繼續趕路了?”
“你生病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來得及。”段以賢重新沾溼汗巾,擰乾之後敷在任之的額上,“現在好好睡一覺,一會我叫小二送點粥上來。”
“陛下命我們加緊趕到。況且,送完密信我還要去查德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