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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兔子跟著我們跑。
“我師父最愛用醬兔頭下青梅酒!”天焱話音未落,夏風中,聽得風揚回身旋飛,只是一起一落,已飄然落至我們前面,一手抓住一隻灰色野兔,五指攥著兔子的兩隻長耳朵。
那兩隻兔子不知死期將到,呲牙咧嘴,四足彈蹬,四隻眼睛鼓出來,拼命掙扎。
天焱雙手揹負,看了看兔子,點頭道,“皮毛油亮,耳朵肥大,觀其牙齒,應該是去年的仔兔,用來烤、醬、滷,定是鮮嫩無比。將軍,孤在此謝過了。”
風揚笑道:“大王爺客氣了。能為令師抓兔,是末將的福氣。”
很快,一個偌大的湖,出現在我們面前。
夕陽西下,湖水藍天的盡頭是一輪紅日。
清清的湖水畔邊,一位頭戴白色儒巾,身著紫灰長衫,足踏青色布鞋,露出白色羅襪的男子,端坐於青竹靠椅上,左手支腰,右手持一杆魚杆,目光注視湖面,靜靜垂釣。
不遠處,停著一輛灰色簡樸中型號驢車,兩頭黑驢子已卸了車架,一頭埋頭吃著青草,一頭在湖邊悠閒自在溜達。
只是遙望他的背影,天焱、風揚和天淼的臉上便表露出極為尊敬的神情。
第一卷 第十二章 下
倏地,那男子收杆扯上一尾尺長的鯉魚,朗聲笑道:“烤鯉魚、醬兔頭、青梅酒,今夜要一醉方休!”將活蹦亂跳的鯉魚放於竹簍裡,轉身佇立,望著我們,揚手道,“風揚將軍,別來無恙!”
天焱向他鞠躬行禮,喚他:“老師。”
風揚單膝跪下,拱手道:“路鳴大師,請受風揚一拜。”
天淼因抱著我,點頭道:“歐陽叔叔,您好!”
原來他叫歐陽路鳴。
我扭頭定睛望去,他大約二十七、八歲,身材高瘦,方臉長脖,濃眉大眼,薄唇直鼻,神情灑脫,飄逸中透著風流,成熟中帶著淡然,話語說的豪爽,目光卻深沉冷靜,彷彿一切事情盡在其掌握。
難道他是個外熱內冷,心腸硬狠,手段毒辣的政客?
這樣攻於心計,玩謀略的人物,我一向避而遠之。
有其師必有其徒,天焱的性格有些像他……
不過,他的呼吸聲,有修煉道家和修真心法的痕跡,可能他另一個身份是遊俠。
歐陽路鳴目光停在我和木子銀身上。
風揚忙上前,簡明扼要的解釋前因後果,與早晨對焱說時一樣,隱去了我身藏寶物之事,只說是天降神器,殺死了道士,又神奇的消失。
也未提他得了中年道士的黑道袍。
歐陽路鳴深思片刻,看著木子銀,意味深長的道:“原來那磨盤大的巨石是你吐出來的。”
木子銀臉紅點頭,側身望著就要落於山下的夕陽,低著頭,想必不願意當著他們的面變成狐狸。
我雙掌輕拍,木子銀抬眸看到我的笑臉,欣然一笑,彷彿忘記憂傷。
我用口型對他說,“不要難過,等你經過雷劫,就可以永遠是人身了。”
木子銀用乞求的目光望著淼,小聲說:“我想,抱抱,憶逍遙。天要黑了。”
淼說:“和昨天一樣,我數十聲,你就得還給我。”
木子銀接過我,小臉輕貼在我額頭上。
淼在一邊站著,大聲數道,“一、二、三……”
數到“五”時,木子銀把臉貼在我脖頸邊。
喊到“九”時,木子銀身子一抖,燦爛的笑容凝結在臉上,一雙綠眸裡已然全是淚水。
這兩天,只有在夕陽西下前,淼才讓他抱一下我。
淼連上廁所,都是把我放在車裡,叫上木子銀同去,然後讓奶孃和焱互相監督!
奶孃一直非常喜歡我,但是當著焱的面,不敢放肆。焱更是擺出一副天地唯他獨尊的表情,不正眼瞧我一眼。
“十!”淼數完,雙手搶過我。
木子銀卻笑了,眼眸裡的淚水淺了些,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點頭道:“謝謝你。”
焱望著我們三個,目光不屑,緩緩道:“師傅,請您決定這女嬰和狐妖的去留。”
淼身子微微顫抖,桃花眼死死盯著歐陽路鳴的臉色,生怕他說出不要我的話來。
歐陽路鳴卻死死盯著我,看的我心裡毛毛的,不知道他想搞什麼鬼。他目光詭秘,突然間淡然一笑,揮袖道:“有緣千里來相會。美味當前,焱兒,風將軍,小淼兒,我們已有半年多未見,簍裡還有兩尾鯽魚,再去打